一抖一抖瘙着轻柔的痒,叫他脊椎骨炸开似的嗡一声地轰鸣。

“哈……”

钟玉河仰着头吐出一口浊气,还没从头皮发麻的快感里挣脱出来,薛豫立突然含着他的下体一吞一吮。

拿舌尖包着的根部抖得跟筛糠似的,钟玉河攥着被角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

第四十四章洞房

“别……”钟玉河颤着舌尖吐出一团白茫茫热腾腾的薄雾,纤细的脖颈刺激得直后仰。

是雨后的山林空翠,飒飒巍巍地抖出水儿。

薛豫立闻声动作一顿,继而却哽着喉咙咽得愈深,口涎混着钟玉河柱端分泌的黏液,湿答答地滴在钟玉河的下腹。

像雨露啪嗒猛地砸进平和的湖面,钟玉河的身子霎时涟漪泛圈似的漾漾地哆嗦。

薛豫立还在深吞,咽喉痉挛着好像要把钟玉河整个人都一嗦,吞吃入腹似的。

钟玉河紧攥被角的手指陡然一松,身子前倾,一把搂过薛豫立的脖颈,玉雕似的白臂紧勒,薛豫立的脑袋就被他用力地深按在胯间。

狂风骤雨,电闪雷鸣。

钟玉河的尾椎都颤着被丢到沸滚的油锅里炸透似的酥麻。

房间霎时寂静得只闻他胸膛起伏间衣裳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两人杂乱混沌的喘息。

钟玉河一个激灵清醒些许,回首方才色欲熏心的孟浪做派,自个儿都觉得荒唐诧异。

他慌乱地后撑着手臂退却,埋在他胯间的脑袋却似有所觉地一动,缓缓地抬起。

薛豫立平日梳得规规整整的头发,叫钟玉河高潮之际抓得蓬乱如杂草丛生,总是怯懦地看着钟玉河的眼,此刻却烁着刀刃似的凌厉亮色。

一泊总是蒙着灰烟的海一朝云开雾散,总算得见风飘飘不掩其宽,雨潇潇但闻其深的壮阔。

他抿着嘴角似乎含着什么,咕嘟一声一大滩都叫他咽进喉咙。

钟玉河紧紧地盯着薛豫立嘴角溅出的星点白浊,竖状的瞳孔骤然紧缩,不自觉也吞咽了下喉结。

喉管底下沸腾的热血龇牙咧嘴地叫嚣着,敲锣打鼓地怂恿着他竭力压抑却早已钻进骨髓的色欲。

他觉得他该是厌恶性事才是,厌恶被另一个男人压女人似的制在身下的羞辱。

可如今他就是被床笫厮磨刺激得身躯滚烫,唾手就能把控另一个男人的滋味叫他骨肉都烧灼着酥麻的痒。

他们是堂堂正正的男子,还不是埋在他的胯下幼狗讨奶似的啃舐舔咬。

茭白似的手掌绷着指尖紧贴胸膛,红绡似的舌尖颤巍巍水淋淋地舔过薛豫立的唇角。

“娘子……”薛豫立的嗓子叫篝火熏过冒着浓烟似的喑哑低沉。

他捧着钟玉河的脸颊急切地贴吻,顺着埋在钟玉河香软的颈间痴痴地唤着:“娘子……”

云裳高抛,纱帐低垂。

钟玉河胸前的红珠叫薛豫立叼着吞吐研磨,又红又肿地高高突起,亮晶晶水滟滟地覆着一层水色。

他一声又一声压抑而尖利地唤着,颀长匀称的腿被薛豫立把着脚踝按到头顶,是娟娟牡丹开,露出嫩生的蕊。

薛豫立漆目烁烁地一寸一寸压下紧绷的身躯

贯穿到底。

“唔”钟玉河仰着脖颈激昂地颤抖着,是京都长京一株鲜丽姝靡的富贵牡丹,簌簌衣襟玉玲珑,眼前绯色就是十里艳香。

薛豫立粗重的喘息和着钟玉河尖利的娇唤,杂糅床榻碰撞的吱嘎声,烘出一团甜腻的燥热。

两人意乱情迷地缠吻着,口涎湿答答黏糊糊地顺着下巴顺着脖颈直淌。

钟玉河笋芽似的指尖触着脖颈附着的黏腻,气喘吁吁地娇笑道:“我们算不算如胶似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