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不知道,这公主府竟已是改姓唤孙?”

孙伯看着薛豫立罕有的威怒面色,又被猛扣一顶僭越的高帽,连忙焦急而委屈地高声辩驳道:“公子,打您降生就是老奴一把手伺候您,十几载主仆情,您怎能怀疑老奴有不忠之心?”

薛豫立亦想到幼年孙伯照料他的种种温情,寒铁磨鞘似的冷硬面容微融。

他眉一皱甩袖道:“公主的事无须孙伯操心,以后有关之事必要先问过我,别自个儿再擅作主张。”

孙伯神色窘迫又无奈,无法只能应下,看着薛豫立与钟玉河远去,再送别大夫。

他犹豫一下还是问道:“大夫,可有不把脉就能判断女子是否有孕的法子?”

大夫沉吟片刻答道:“女子有孕极厌腥气,蛇生草咸腥味浓,燃作熏香叫女子闻,要是女子反胃症状激烈得反常,八成是有孕。”

“但毕竟是表面反应,还是没有诊脉来得实在确凿,很有可能误判。”

孙伯点点头,“好,有劳大夫,就是不知道这蛇生草在哪里有卖呢?”

“蛇生草是勾蛇发情的草药,也可以吸引蛇,如今恰逢捕蛇旺季,一般的药店里都有卖。”

……

银华清澄照地堂。

钟玉河踏着皎月水色走到床边,脚背镀上一层白光,横突在骨节上的青筋像白莲瓣上缠着的茎叶。

他似有所觉地看着一旁摆冒着白透薄烟的香炉,眉头骤然一紧。

他总觉得乍闻和往常无差的香熏里面,似乎掺杂着什么奇异的味道,咸咸的,腥腥的,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

他记得他好似在哪儿闻过这个气味,却怎么也想不到具体之处。

罢了。

他懒得去追究,只当是熏香的下人不走心,不慎掺了什么脏物进去,才会烘出些异味。

夜里有些微凉,他躺在床上一拉被子,将自个儿从头到脚裹得紧紧的,才安心地闭眼入睡。

他的意识逐渐混沌,酥麻的痒意爬上他的脊椎,烧灼着柔软却无孔不入的燥热。

钟玉河半梦半醒地,感觉到下面前端和后端湿漉漉的黏液交杂相连,糖浆融在他下面似的黏糊得一塌糊涂。

前面高高翘起的一根顶着亵裤,柔软的肉头磨着微糙的布料。

钟玉河骤然惊醒,这才感觉到自个儿是什么状况,竟是和那日发情有些相似。

他恢复人腿以后明明已经收敛兽性不再发情,怎么今日夜半就如此情动?

钟玉河叫欲望烧灼得烦躁不堪,闭着眼伸手往身下探去。

奈何他从未干过这样的事情,手放在顶端却呆呆地不知道怎么叫自己舒服,只能任由黏液流了自个儿一手。

“娘子,睡了吗?”正当他手足无措时,却听薛豫立的声音骤然在房门口响起。

“我读完书有些饿就煮了点莲子羹,你要不要喝点?”

钟玉河动作的手一僵,继而干脆扒了裤子应道:“进来。”

薛豫立既是知道他身子的情况,帮个忙应该也没关系吧。

薛豫立吱嘎一声推开门,叫屋里的光景吓了一跳,那两条白莲藕似的腿横在揉皱的被上,脚踝晕着团团的粉腻。

“过来。”钟玉河冷硬着面色,眼底却是水光湛湛,钩子似的尖利地勾着来人的心头软肉。

钟玉河身子大大方方地一把掀开被子,薛豫立这才看到他胯间的挺立,又直又长,白玉雕似的顶端还冒着水儿。

薛豫立脸一红,知道钟玉河是什么状况,结结巴巴地说道:“娘子吃……吃莲子羹,莲子羹败火……”

钟玉河的眉头一皱,声音又重了些,“过来。”

薛豫立哪里还敢讲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