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回到家中不见了妻儿,想请官府帮忙寻找。”
赵清允闻言,不由感叹当真是这般凑巧,没想到秦怀安与沈风眠二十多年前便已有了交集。
“彼时我人微言轻,虽只是寻人的小事,却也做不得主,又需听命于上锋,让沈风眠说出那些奸细所在之处。”
“他说了,咱们的人也确实抓住了几个奸细,而后因着此功,个个得了升迁,便是我,也因此早早的回了京。”
听到此处,赵清允心中忽觉一沉,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来,看向秦怀安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他的妻儿可找着了?”
秦子钰闻方,冷笑了一声,抢先回了开:“你都听到了,他们都升迁了,谁人去帮他找妻儿,不然怕是你也不能在瑞阳遇上他了。”
赵清允只是扫了他一眼,随即又去看秦怀安,想着或许他会有别的说辞,却只见他端起好酒盏饮了一杯。
当真是被秦子钰说中了。
或许,沈风眠不爱给权贵之人看病,正是因着这个缘故吧,他被人利用立下了功劳,人家转头却将他的事给忘了,换作是她,也要觉得世人不公,为官者不仁了。
“也不知,他如今可寻到妻儿了?”秦怀安放下酒杯,似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而后忽又自嘲一笑。
她晓得的,他其实心里已然晓得这个答案了。
“没有,他一直留在瑞阳,便是想着他的妻儿听到他的名字,会去瑞阳寻他,故而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曾离开过。”
秦怀安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了。
此后,赵清允也没了胃口,只草草扒了几口,便只身回去了。
因着夏蝉晕船后身子一直未能恢复过来,她适才出来吃晚饭时,干脆甩下了一帮子的丫头婆子。
此时天色已暗,她便同吴钟要了个灯笼,慢慢地生自个儿的院里去了,一边走着,一边还想着沈风眠之事。
“走路便好好走路,不然又要摔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