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就被他放弃了。

但眼下,这件事情真实发生,却与他料想的完全不同。

林儒洲自觉自己此前对余笙所做的事情,都是被形势所迫,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没有办法。

但现在,当季宴礼主动挑明,当他发现阳台上的那个与季宴礼纠缠的女人就是余笙的时候,情况却又完全不同了。

那已经不是他认为的“形势所迫”,不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是“权宜之计”,更不是“为了挽救这个家庭,为了彼此的幸福而不得不去做的牺牲”。

这跟之前他与陈建的交易性质完全不同。

这是余笙对他的背叛,是她对这段婚姻感情的不忠,是她的主动出轨。

回想起之前的许多事情,林儒洲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明里暗里探听着季宴礼圈内女友的身份,还妄想着攀上这层关系。

现在想来,那会儿多少知情人在看他笑话?那会儿,余笙是不是也心里嘲笑他?

想到这里,林儒洲仰头用后脑重重砸了下椅背,一时又是恼怒,又觉耻辱。

方向盘一打,刹车皮在摩擦中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他把车停在路边,翻出手机就给余笙打了过去。

然而,那嘟嘟连接声响起时,他又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高涨的气焰瞬间消失。

接通的那一刻,他克制住情绪,亦如往常的叫她:“阿笙。”

听到余笙熟悉的声音,他顿时觉得胸中一片酸软。

林儒洲承认,他是对不起她,但无论做了什么,他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跟她离婚。

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有他们的初识,相遇,相恋...林儒洲发现,他们此前一直都很幸福。

他握着手机,看着窗外那荒凉的狂野,莫名就有了种自怜之感。

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听,他把脑子里想到的那些回忆,一点点又都对她扣了出来。

越说越觉得曾经是那么的美好,他觉得他们其实可以回去,可以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