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开了电台,美妙的乐曲与新闻主持人喜悦的声音交融,漂浮在耳畔:“现在是迦蓝时间六点整,夏宫晚宴即将开始,现在,请所有收看直播的民众,跟随维多利亚皇室的视角,观看这一场代表着和谐的焰火表演”

头顶的烟火颜色渐变,炽热的红、明媚的黄、静谧的幽蓝,住在福尔曼郊区的市民走出家门,变换的光芒晃过他们的脸。

骚扰全城市民近十天的叛党、AEO组织,一切在象征和平的焰火表演下变得遥不可及。

就像傅启泽说的那样,政治、经济、资源加工,A1矿区的再开发、叛党见缝插针的偷袭、AEO组织阻拦矿区开发的所有行动,书写了一段血与泪的历史。

福尔曼将经历一段时间的阵痛,而后浴火重生。

变革在联盟各个角落悄无声息的发生,福尔曼能获得关注也微乎其微原文里下半年那场轰轰烈烈、掀翻联盟政坛的蒙德州政变,或许也已经在暗中张开大网,只待另一个时机。

过了快五分钟,傅启泽拿出手机,看了眼刚收到的消息。一条要求他晚上十二点前必须返回夏宫;一条告诉他城区恢复治安,可以进城。

“结束了,”他若无其事的收起手机,去看叶浔,“现在送你回家。”

“去警署。”叶浔走向轿车,他没有问傅启泽如何知道家里的地址。

傅启泽跟在他身后,“怎么又要去警署?”

“在被你带走之前,我已经和我哥哥约好了见面地点,”叶浔言简意赅,“少废话,上车。”

傅启泽笑道:“好吧,这就送你们兄弟见面。”

下午六点整。

随着联盟第三十四军团的坦克开入福尔曼,震慑作用大于攻击作用,夜晚的福尔曼在一片闪烁的红.蓝灯光下,呈现出破败、萧条的场景。

进入警署街道叶浔便下了车,好在傅启泽没有阻拦他,只是笑吟吟地趴在窗边,叮嘱他“注意安全”。

街道上正有许多小轿车飞驰,都是被征做警车,逮捕叛党和AEO成员的临时警车。

黑色轿车始终隔着不远的距离跟在身后,叶浔快步进入警署区域,警署外正在召开紧急新闻发布会。

《福尔曼日报》、《市民报》、《新明天报》等福尔曼市民日常经常订购的报社记者成片聚拢在警署外,人群哗然,照明灯亮如白昼,无数话筒对准中心的宣讲台。

新闻发布人焦头烂额:“各位,请安静一下,在新闻发布会开始前,我将有一个重大新闻告知各位。就在今天下午三点整,警署成功逮捕了近半个月来,在福尔曼网络上兴风作浪、煽动舆情的罪魁祸首!”

叶浔一眼看见了警署门外正在抽烟的一名男人,男人身体强壮、闷头抽着烟,眼下一片青黑,偏偏笑容满面,他胸前挂着证明,上面正写着“杜威”两个字。

“杜威警长!”叶浔阔步走去,他的声音淹没在新闻发布人的嗓音下,“近半个月来,这位化名为‘B’的嫌疑人狡兔三窟,不仅在福尔曼市政网络下频繁宣传净水厂工人受害、圣玛丽亚医院不作为等不实消息,还屡次煽动群众冲垮市政网络,造成一系列社会治安问题!”

“杜威警长!”

杜威抽着烟,在和旁边的警员聊天,他作为行动部门部长,不需要跟随警员出警,再加上今天下午的逮捕行动出奇的顺利,更让他有一种春风拂面的轻松感。

听到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时,他手中的烟头还没灭,“谁?”

隔着耳钉和监控视频,那道细微、裹挟着电流的声音变得愈发清晰,“杜威警长。”

“经过警署人员的不懈努力,我们最终锁定了疑犯身份!这是一次危险的任务,即便是经验最老道的探员也无法在不惊动对方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