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摩挲她泛着薄绯的脸颊,尽量放缓语气,“怎还亲自跑来?”

沈持盈眼睫轻颤,腿心还残留着那巴掌的酥麻,一时竟忘了言语。

偏她这副懵懂呆滞的模样,反倒惹得桓靳喉结不住滚动,胸腔里那把火越烧越旺。

她恐怕不知,自己这副艳丽到略显精明的容貌,越是作出无辜情态,越是叫人想将她揉碎了吞吃入腹。

桓靳骤然俯身,将坐在御案上的她狠狠按进怀中。

微凉的薄唇覆上那抹嫣红时,龙涎香混着朱砂墨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

沈持盈这才如梦初醒,藕臂主动环上他精瘦的腰身,甚至乖顺地启唇,任由他攻城略地。

这几日她不是没有犹豫过这般曲意逢迎,会不会弄巧成拙?

那封密函犹如悬在头顶的利刃,稍有不慎便会落下,斩断她们母子的生机......

更何况,她已冷落他近一年之久,哪敢再高估帝王的耐心,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所幸这步险棋她走对了桓靳从来就经不住她的刻意撩拨。

莫说是此刻这般明目张胆的色诱,便是平日里,她稍稍凑近说话,都能让他欲念疯涨。

见她乖乖吐出小舌,任他吮吃,桓靳颈侧青筋怒绽,本就勃张的性器肿痛至极。

猩红无法抑制涌上眼,他像饿了几天几夜的兽类,顾不上技巧,只缠着她的唇舌一通乱啃乱搅。

黏腻暧昧的缠吻声,伴着两人急促凌乱的喘息,听得人脸红心跳。

沈持盈浑身软得一塌糊涂,脸庞娇艳欲滴,眼睫渐渐蓄上泪珠。

桓靳双手正肆意抚揉着她丰腴绵软的身子,掌腹温度灼烫,所过之处犹如烙铁熨过。

烫得她雪肤泛起绯色,香汗涔涔。

烛光静静跃动着,不知过了多久,桓靳方艰难地松开她。

唇瓣分开那一瞬,晶亮银丝还黏连着欲坠不坠,尤为淫靡。

“说说,想要什么?”桓靳薄唇仍在她脸上流连,喘息粗沉。

粗粝指腹则隔着素纱衣料,忽轻忽重挑逗抚弄着她腿间敏感软嫩的阴蒂,勾出潺潺流水。

“嗯…”股股酸痒自蒂头漫开,沈持盈难耐地蹙起黛眉,双手紧紧攥住御案边沿,这才没瘫软下去。

桓靳眸底沉黯如晦,“是何要紧事,值得皇后深夜亲自跑来,这般费尽心思引诱朕?”

见他如此敏锐,沈持盈心底微微发虚,眸光闪躲,“没、没什么…”

话未说完,下巴已被抬起。

桓靳眯着猩红的眼,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她,那赤裸裸的欲望几乎要化为实质。

沈持盈被盯得心跳如擂鼓。

忽而灵机一动,她软软偎进他怀里,“陛下向来都宿在坤宁宫,今夜莫名不回,臣妾担心…”

说到这,她恰到好处地咬住唇,眼波流转间,眸中潋滟含情。

“臣妾担心陛下,有了新欢,就再也不来坤宁宫看臣妾与虎儿了……”

尾音尚未落下,桓靳心口猛地一颤。

明知她在做戏,胸腔却仍不可抑制地漫起股难以言喻的酸胀。

那悸动来得又凶又急,激得他连指节都泛起青白,恨不能将她拆吃入腹,从此骨血相融,永生永世再不分离。

“不会有旁人,”他喉结滚动,嗓音哑得不成样子,“从来就只有你…才能让朕失控至此。”

沈持盈低垂羽睫,继续佯装拈酸吃醋,“可陛下当初就曾说过,不可能永远宠爱臣妾……”

她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委屈抱怨,“正因如此,臣妾才不敢交付真心,担心陛下,终有一天……”

环在她腰际的臂膀骤然收紧,力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