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几乎要将她腰肢折断。

沈持盈抬眸的瞬间,冷不防撞进那双翻涌着暗潮的黑戾眸子。

那眼底沉沉的威压让她气势骤怯,慌忙心虚地移开视线。

静谧中,时间一分一秒淌过。

沈持盈后知后觉地攥紧指尖方才那番话,怕是有些太过了。

换作往日,即便惹得他龙颜大怒,她也未必放在心上。横竖守着虎儿,便足以安身立命。

可如今不同了。她连一丝差错都怕,唯恐哪处做得不妥,惹他半分不快。

朱唇刚要轻启,想温声转圜几句,却听见他艰涩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字字都重得像坠了铅:“从前,是朕错了。”

沈持盈怔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桓靳仍沉沉盯着她,盯得眼眶胀痛,任由胸腔酸胀漫溢,几乎将他溺毙。

“朕从前总以为,对你的所有异样,无非是欲望作祟…世间万物再稀罕,也总有厌倦的一日。”

沈持盈头皮微微发麻,不禁屏住呼吸。

桓靳指腹轻抚她鬓边汗湿的碎发,“在你疏远朕的这整整一年里,朕也曾想过,只与你做相敬如宾的帝后,如此反更省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