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尧尽量心平气和地在屏幕上打字回复于恺:【我们很好,小于,谢谢你的关心。祝你和李教授工作顺利,我就不打扰了。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叫徐听寒的时候有一个称呼,不要总用“他”,毕竟听寒是我丈夫,我不喜欢你之前对他的态度。】
徐听寒始终扮演不会说话的司机角色,连安尧气势汹汹将手机摔进扶手箱空隙中都没敢多问。安尧发了消息就不再关心于恺的回复,看向车窗外告诉徐听寒:“去妈那里接布丁。”
“嗯,正要拐弯往那边去。”徐听寒应了声,看向安尧,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说。
向岳父岳母送上在莱城买的海鲜特产,简单寒暄几句后,二人将久别重逢过分活泼的布丁带回家。布丁在车上就疯个不停,在安尧怀里乱窜,小舌头舔他的手心。
安尧宠布丁,早就被它闹得没脾气没洁癖,始终专心温柔地陪他玩。徐听寒瞥见安尧终于露出的笑容,提心吊胆的紧张感才逐渐消退。
布丁是结婚后不久安尧主动提出要养的,朋友家的小狗怀了宝宝,四处找人送,安尧和徐听寒商量了下就决定领养其中的一只狗崽,起名叫布丁。安尧无法怀孕,徐听寒和他结婚也并不是为了传宗接代,当初同意养狗更多是希望小狗能替不在家的徐听寒陪伴安尧。
布丁不是这个没有小孩的家庭的慰藉,而是他们缔结婚烟关系,因爱而组成小家的见证。
明明留下过那样深的阴影,现在却可以非常平静地面对,他的遥遥是真的很棒很强大。
安尧的勇敢蕴藏在看似温和柔软的表象下,不莽撞也不冲动,但一旦做出决定就不会后退。率先开启他们感情变化的是安尧,愿意坚强地走出痛苦回忆的是安尧。与他相比,明明在职业要求上需要更加“无畏”“奋进”的徐听寒,很多时候才是更胆怯、更畏头畏尾的那个。
换上睡衣后徐听寒拦住要躲进书房的安尧,将他强行抱到沙发上,用四肢束缚住他。布丁以为爸爸们在玩闹,也跳上沙发,急切地向二人怀里拱。
“放开。”安尧还是没好气。徐听寒很用力地在他脸上亲了两下,将软软的脸颊肉挤到凹陷,又哑着嗓子叫了声:“遥遥…”
“你要气多久…我真的错了…你给我一个时间限好吗,不要一直不理我…”徐听寒说着说着反而自己委屈上了,五官皱皱巴巴挤成一团,可惜安尧偏过脸去不看他。反而是布丁停了刨沙发垫的动作,踮着后腿站起来去舔爸爸的脸。
“这次怎么不离家出走了?上次不是挺有本事的吗?”安尧面无表情地讥讽他,看到徐听寒摇了摇头:“不走,不会再留你自己在家。”
“不走是吧?那你搬去客房,不许和我睡在一起,不然我就出去住。”安尧用力挣开徐听寒,“离我远点,我要去工作。”
徐听寒呆坐在沙发上,怀里复又空空如也。他将被忽视的布丁抱过来,揉它蓬蓬的洁白皮毛:“布丁…小爸爸生气好凶对不对?但还是好可爱。”
布丁扬着小脑袋,耳朵也微微动了动,仿佛专注地听清了徐听寒的夸赞,黑眼睛扑闪着眨。徐听寒拿湿巾给布丁擦了泪痕,亲了亲它:“去找小爸爸吧,有你陪着他高兴。”
这次布丁真的听懂了,从徐听寒的膝盖上跳下来,一溜烟冲进了书房。
徐听寒认下了这次的惩罚,自觉去将客房的床单换掉,又将主卧打扫一遍,点上新收到的香薰。安尧工作到九点半,去洗澡时徐听寒就坐在主卧床上,看他从安尧书房里拿来看的书。安尧擦着头发走近时瞪他:“还不走?你要是想睡这里,我就去客房睡。”
“不用,我就是想看你睡了我再回去…”徐听寒将安尧抱着放到床上,将被子拉到安尧下巴处:“我看了你的睡眠情况监测,我不在家的那几天你关灯后的前半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