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尤利猝不及防,被他塞得几近窒息,下意识地挣扎后退,骤然间爆发的力度太大,把赫尔曼都扯得往前一步。
男人被惹怒了,抬手就是一巴掌,隔着手套毫不留情地小少爷脸上留下一片红痕,发出沉闷的耳光声,在空旷的墙壁上反弹,隐隐荡出微弱的回音。
这一巴掌把小少爷的一切动作都打停了下来,他愣愣地偏着头,嘴里鼓鼓囊囊地塞着面包,双手还要掉不掉地搭在男人掐着他下颌骨的铁臂上。
“小殿下,您受受累吞下去。”赫尔曼扳正他的脸,勾起令人颤栗的冷笑,“否则我也不好做啊。”
尤利被迫与他对视,大气也不敢出,喉咙上下动了动,试了几次也没能咽下嘴里干巴巴的一团,反而是喉咙被磨得生疼。
赫尔曼没再说话,单手拧开水瓶,不由分说地往他嘴里灌水。
“唔咳咳……咳……”
混乱中,嘴中的面包被推着压进喉咙里,多余的水流进了气管,身体没了男人手臂的支撑,他摔坐在地,被呛到不住咳嗽,脸上花了一片也无暇顾及。
赫尔曼悠哉游哉地走到床边坐下,手肘支撑在一双岔开的长腿上,耐心等他恢复。
“你什么时候……咳……什么时候救我出去?”
尤利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没有起来,忍着喉咙里的不适侧过头问他,双眼飘忽,没有再像之前一样直视男人,而是逃避地把目光放在他的膝盖上。
赫尔曼故作惊讶:“嗯?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要救你出去?”
“你!你那天明明说过!”小少爷瞪大眼睛。
“说过什么了?”
“你说我把你……把你伺候好了就救我出去的。”
想起那天受到的屈辱,小少爷心里跟堵了一团淤塞不开的血块一样,又闷又疼。
可是想起这些天担惊受怕的内容,和夜里让他不断惊醒的噩梦,还是不得不强迫自己咽下恨意,向着赫尔曼这个施暴者低头妥协。
“我说的是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就考虑考虑。可是,殿下您也没把我伺候好了呀?”
赫尔曼这回倒是笑得真情实感的愉悦,坐直了上身,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膝盖上敲,“小少爷伺候男人的功夫,可实在是太烂了。”
四 威胁
小少爷这辈子从来没被别人这么欺辱过。
那个男人是真的把他当军妓对待,羞辱他、捆打他、强暴他,临到头来还像评价一个性玩具一样,皱着眉头嫌他用起来不舒服。
尤利捏紧了拳头,恨恨地看着他,没有答话。
但这并不会让男人在意半分,他还是一副悠哉的表情,指着自己脚边的地面下令:“跪着爬到这儿来。”
小少爷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才支起腿,把自己从瘫坐的姿势调整为双膝跪地,掌心也顺势松开,然后以一种臣服的姿态垂下头,依言爬向他的脚尖。
一步、两步、三步……
跪到赫尔曼脚边停下,低着头盯着那双锃亮的军靴,一跪一坐高度差让额前的刘海若有若无地扫在对方的膝盖上。
赫尔曼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发顶。
他的指尖绕着小少爷细软的头发,插进发根,慢慢地揉他的头皮,然后顺着后脑勺往侧边摸,粗糙的白手套恶意地覆着右耳廓滑到侧脸,留下一道磨擦的热意,最后捏着他下巴把他的脸抬起。
四目相对,尤利眼中与姿态完全不相符的恨意暴露在空气中。
下一秒,一只拳头由下而上地挥向赫尔曼的面门,小少爷红着眼睛暴起,半跪起来整个人往他身上扑。
男人猝不及防,没有想到小少爷在他面前还敢反抗,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