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被他得手了。

只是他往前扑的势头太猛,一下子收不住,身体失去了平衡,拳头的只够落到赫尔曼的肩膀,让其微微偏了偏上半身。

还不如他上半身撞进赫尔曼怀里的力道大。

第一拳失去了准头,接下来的反抗在训练有素的军人面前就像笑话一样微不足道了,尤利的第二拳甚至还没举到半空就被半路截下,下一秒两只手都被男人反扭到后腰制住。

赫尔曼看着半跪在他双腿间、上半身倒进他怀里的小少爷,恍惚想起十几年前,伸着粗短的小手摇摇晃晃地扑进他怀里的小粉团子,难得起了一点心软的意思。

一只手抓着他的两只手腕,一手跟哄小孩一样拍拍他因为剧烈动作而不断喘气起伏的背,用低沉的声音问:

“小尤利就这么急着对哥哥投怀送抱?”

可惜悲愤中的小少爷并没有听出那点少得可怜的温柔,想着今日偷袭失败总归不会有好下场,死前也要为自己争一口气,心中一横就回道:“就你也配在本少爷面前自称哥哥?真恶心!”

原本不说还好,这一说,反而让赫尔曼瞬间从回忆里清醒过来。

心中的一点柔软像镜花水月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也恢复回以往的一片冰冷。

“是吗?”他没什么感情地反问。

脚下利落一抬,没有丝毫留情地踢上尤利的脚腕,硬挺的鞋尖撞在骨头上,直接卷起一阵让人眼前发黑的钝痛。

小少爷惨叫一声,从半跪的姿势重新变回双膝着地。

实在是太痛了。

他的额边冒出了冷汗,大气不敢出,怀疑自己的踝骨是不是已经被踢断了。

双手被缚,他的身体保持不了平衡,仍然是上半身倒在男人怀中的姿势,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