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家伙拿上,我们现在就出去找她!”玉鸣鹤语气虽急,但很沉着。
他知道,他是这个家的主心骨,要是他慌了,默啜也会慌,境况就更糟糕了。
“嗯!”默啜回屋里摸了把砍刀出来。
玉鸣鹤也拿了把刀,这是他之前让默啜去铁铺专门打的,他们仨各有一把趁手武器,专门防身用的。
堂屋里,络腮胡和壮汉分坐在八仙桌前,既是为了守卫段赤心,也是为了看护玉鸣鹤。
此时一见玉鸣鹤操家伙往外走,络腮胡立刻站了起来,问道:“郎君,你这是要去哪儿?”
玉鸣鹤不想跟段赤心有什么牵扯,但想到尤丽图孜如今境况不明,多一个人搭把手就能多一分助力,他还是回道:“我要去找尤丽图孜就是今天你们在宅子里看到的那位姑娘。她现在还未回来,我怕她出了事。”
络腮胡和壮汉对视了一眼,两人心里都有了计较。
壮汉沉着道:“如今天已黑,况且长兴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郎君只两人出去找人,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这事不如交给我和乔大去办。我向你保证,天亮前一定找到尤丽图孜姑娘。”
玉鸣鹤明白,这两人估计要动用段家势力找人,这可比他和默啜单打独干来得快得多。
“多谢两位了!”玉鸣鹤行礼道。
“郎君客气了!”壮汉向玉鸣鹤回了礼,接着匆匆去了段赤心的屋子,看样子应该是去做请示。
隔了会儿,壮汉就从屋里出来,给络腮胡打了个眼色,两人便一起出门了。
玉鸣鹤和默啜皆是忧心忡忡,索性坐在堂屋里等消息。
快到三更天的时候,终于听到屋外有了动静。
默啜立刻冲过去开了门。
门外,尤丽图孜被护在中间,壮汉和络腮胡分站她两边。
尤丽图孜头发乱了,身上披了件不知是谁的披风,脸上还有划伤。
默啜一看就心疼坏了,嗫嚅着嘴唇哽咽道:“你,你……”
“我没事!”尤丽图孜中气十足,抬手打断默啜,“你别哭!”
默啜瘪瘪嘴,忍下了差点冒出来的眼泪。
络腮胡和壮汉看着有趣,都偷偷忍笑。
几人进了屋。
玉鸣鹤给尤丽图孜倒了杯热茶,担忧道:“你这是怎么了?”
尤丽图孜先喝了口热茶暖嗓子,接着一放茶杯道:“我今天走在路上,突然有人敲晕了我。等我一醒来,我居然被人卖妓院去了!”
“什么?”默啜惊怒交加。
玉鸣鹤也心惊不已。
尤丽图孜一拍桌子:“老娘能让他们这么欺负了?我当时对着他们就是一通打……”
络腮胡想起当时找到尤丽图孜的情形,笑道:“娘子确实是女中豪杰,打得那老鸨哇哇直叫。”
壮汉也笑道:“那老鸨和嫖客还有龟公一起想按住娘子,但全被娘子掀地上去了。”
尤丽图孜非常自豪地点点头,很外场地接口道:“当然也得多谢这两位军爷相助,不然我双拳难敌四手,肯定没这么容易脱身。”
玉鸣鹤很自责,如果尤丽图孜今天不是跟在后面保护他,根本不会碰到这种危险。
“默啜,你先带尤丽图孜下去休息吧。”玉鸣鹤吩咐道。
“好。”默啜立刻接口,他都心疼坏了,连忙要去扶尤丽图孜。
尤丽图孜拍开他的手,特豪迈地说:“不用扶,我没事。”
玉鸣鹤等两人走了,这才对着络腮胡俩人行礼道谢:“多谢两位仗义相助。”
“郎君客气了!”络腮胡俩人赶紧回礼,他俩都看出自家将军对这位郎君不一般,哪儿敢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