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鸣鹤百感交集,转身往卧房走,途经段赤心所在的卧房时,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思虑了片刻,还是走过去敲响了门。
“何事要报?”段赤心的声音从门里传来,威严不可攀。
玉鸣鹤感到了上位者的肃杀之气,理了理心绪,回道:“是我,想找你谈谈。”
“孩子?快进来!”段赤心一听是他,声音一下子变得分外和蔼,仿佛跟刚刚都不是一个人。
玉鸣鹤推门进去,见段赤心坐在床边,忐忑又激动地看向他。
这样的坐姿,总让人怀疑是为了方便趴倒地上抱人腿不让走。
玉鸣鹤瞥了眼段赤心的伤腿,有些别扭地道:“你这腿……要多久能好啊?”
“伤筋动骨一百天,估计得三个来月吧。”段赤心见亲生仔态度软化,激动之下话就收不住,“我现在年纪大了,恢复力不比从前了。以前就这种伤,我顶多俩月就好了。”
玉鸣鹤抿了抿唇,低着头说:“今晚谢谢你了。”
如果没有段赤心帮忙,他们肯定没这么快找到尤丽图孜。而若是晚上那么一步,尤丽图孜可能就……
玉鸣鹤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就愈发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弱势处境。
哪怕他现在攒够了银子,他依旧处于生活底层。
那些有权或是有势的腌臜势力随时都可能欺到他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