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领兵打仗,那就没什么坑给我踩了。”

段执宜心思活络,哪怕脑袋都有点哭晕了,却很快回过味来,“你的意思是,祖父打过败仗,而你亲自带兵时几乎没打过败仗?”

段赤心也意识到这话有点太欺负人了,摸摸鼻子说:“差不多是这样。”

段执宜无语了。这叫什么安慰?他家老子从无败绩,而他跟着老子一正式上战场就害得他家老子打了败仗,这确定不是在挖苦他吗?

“一场战役输了,又不代表这次仗就打输了。”段赤心道,“你好好想想,今天这一仗,我们有损失什么重要城池或是关隘吗?”

段执宜想了想,摇摇头。

段赤心又问:“我们损失人马比敌军多吗?”

段执宜想了想战况,又摇了摇头。

段赤心接着问:“我们有损失将官吗?”

段执宜想到生死未卜的俩男人,低着头不吭声了。

段赤心哪能不懂儿子的心思,劝慰道:“他们只是受了伤,又不是死了。但契丹那边的敌烈八成是真死了。你想想,敌烈是契丹的副帅。这第一天交战,敌烈就受了重伤,而且很可能嗝屁了,契丹士气能不受影响?”

段执宜心思活了过来,振奋道:“副帅受重伤,契丹士气必受重挫。我方今日虽有损失,但士兵伤亡折损尚在可控范围内,将官也……基本没受影响。”

“而我身份特殊身世高,但军阶低。忠于我们段家的将士会为我今天的事生气,也可能会私下里骂我捣乱,但我们士气没受挫。”

“不仅没受挫,我们今天吃了这么个闷亏,将士们估计都急着想报复回去呢。”

“现在军中恼我,敌军又轻视我,我就是个「没用的人」。若是以我为诱饵假装不敌逃跑,敌军必会上当。”

“但那时,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岂不是反败为胜?”

段执宜把自己说通了,振奋道,“今日之败于大局无损,反而还暗藏取胜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