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公然污蔑我家少主吗!天家居然公然污蔑世家中人,天理何在?!”
段赤心看了眼这个养子,心说难得老四聪明了一回,还知道要搅浑水而不是直接提刀砍人。
魏王气得要吐血了,怒怼道:“本王才不屑于买通证人!你阻挠证人进殿,是怕证人把真相抖出来吧?!”
皇帝一张老脸气得铁青,他不好跟一群小辈武将对骂,给身旁的宦官甩了个眼神。
宦官心领神会,立刻高声道:“宣证人绯烟觐见”
这话一出,群臣都纷纷往殿门口看。
正在跟魏王对峙的段君立也安静了下来,但他手上却握紧了刀柄,心底远非面上那么平静。
片刻后,一个纤弱的男人走了进来,看模样大概在二十岁左右,脂粉气很重,眼神跟钩子似的,飞哪儿就钩到哪儿。
有些官员颇感尴尬,连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往这个证人身上看。
纤弱男人神色自得,于他而言,身为一个小倌却能面见天颜,而且还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展示风采,实在是一件非常有面的事。
不过,当他的目光扫到段执宜,他立刻面露不忿,眼神里纠缠着嫉妒、愤恨、不甘等等复杂情绪。
但他很快又得意起来,对着皇帝双膝跪地行礼道:“草民绯烟叩见陛下。”
群臣直皱眉头,这音调带着一股露骨的妩媚,也不知是职业使然,还是这小倌有意勾引皇帝。
实在是不成体统。
皇帝听到这语调也是一愣,但很快正色道:“你可认识安国公世子?他是否曾做过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