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前无古人,估计也后无来者,恐怕会成为史上最荒谬的丑闻。
段赤心神色极为阴沉,看向魏王时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他一言未发,但这样的沉默只让满朝文武更觉风雨欲来。
“简直荒谬!”
一片死寂中突然一声厉喝暴起,宛如一道惊雷倏然炸响。
众人悚然变色。
说话者是段克权。
他怒瞪向魏王,浑身上下都杀气腾腾的,“堂堂皇天贵胄,居然信口雌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段克权转而面向皇帝,抱拳行了一礼,冷声道:“魏王殿下今日辱我少主,臣有一事也不得不讲了!昔日,魏王殿下曾醉酒倒于街边,继而有四五个乞丐路过,将魏王拖入巷中轮番奸污……”
“胡扯!”魏王怒目圆瞪,瞬息之间就涨红了脸,“悖赖杂胡,竟敢攀污本王!”
群臣震惊,他们虽不敢议论安国公世子,可面对魏王,他们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这难道是真的?”有文臣小声跟身边的同僚八卦。
满朝都是窃窃私语声。
皇家阴私实在是太勾人心弦,没谁能忍住不说上一两句。
魏王见群臣都在偷偷议论他,不禁气得浑身发抖。
皇帝也气得不轻,一拍扶手大怒道:“不知所谓!来人,把此獠拖下去杖责五十!”
段克权却高声继续道:“魏王虽遭轮奸,却对那滋味上了瘾。之后每晚都要召壮男侍寝,少则一两人,多则六七人……”
“胡言乱语!”魏王勃然大怒,举起笏板冲向段克权,竟是作势要打人。
段君立冷哼一声,拔刀就要砍,但他手还在刀柄上就被人一把按了回去。
按他的人正是段嗣昭。
段君立正觉不满,却见段嗣昭面上不动如风,脚上却往旁一支。
魏王没看路,直接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笏板都从手里甩脱了。
“殿下。”段嗣昭语气平稳,手上却用力抓着魏王的胳膊把人扯了起来。
力道之大,几乎要碎骨断手。
“啊”魏王疼得一声惨叫,“放肆!快松手!你要谋杀本王吗?”
“岂有此理!”皇帝脸都青了,蓦地从龙椅上站起来,厉喝道,“来人,把这二人拖下去杖责!”
「二人」自然指的是段克权和段嗣昭。
“也请把魏王拖下去杖责!”
这一声如平地一声雷,瞬间让乱糟糟的朝堂安静下来。
说话人正是段执宜。
他走出队列,正对着皇帝手持笏板道:“魏王辱我在先,欺人太甚!陛下既然要责罚我两位兄长,也请以同罪责罚魏王。不然,有人仗着自己出身宗室就任意攀污世家子弟,还丝毫不会受到惩处岂不是叫京中世家人人自危!”
皇帝被噎住了,瞪大眼,红着脸,像是要当场激愤而死。他敢怒而惩处段赤心的养子,可他没那胆子张嘴就给段赤心的亲生子定罪。
魏王丢了大脸,已经气到几欲失去理智,大声道:“本王才没有污蔑你!本王有证人!”
皇帝自然是向着自家儿子的,连忙道:“既如此,还不赶紧传召证人上殿,好叫真相大白!”
魏王深觉掌握了制敌利器,大喜道:“儿臣早已带证人绯烟候在殿外,只等父皇召见!”
段执宜脸色发白,他根本不想再触碰过去,可现在魏王父子却要逼着他去面对过去的那些人和事,好像他从来不曾从泥潭里走出来过。
“传什么证人?!”段君立大声嚷嚷起来,两个养兄给他做了极好的示范,他也开了窍,张嘴就把水搅浑,“那些人还不是早都跟魏王串通好了?传他们上殿,不就是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