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魏王定罪的有之,想给魏王脱罪的也有之。”
“世子不过就赴了一场赏雪宴,京中就已风云变幻。岂不闻英雄不出世则已,一出便搅动风与云?”
言下之意,这位骚客认为是段世子有意主导了这次事变,此乃乱世真英雄也。
可要是让这位骚客知道事变的起因不过是几个男人在争风吃醋,不知这人又会作何感想?
段执宜心情微妙,有些复杂地笑道:“伯伦就不怕自己看走了眼?”
裴晏正色道:“如今兵祸刚过,各地忙着救灾善后。若是世子能为百姓发声,那么全天下都会知道,我裴晏没有看走眼,天下百姓也没有错付期待。”
段执宜颇为意动,他知道他家老子有问鼎大位的心思。倘若他这个做儿子的能在朝野上下树立起极高的民望,那禅位称帝一事还不是水到渠成?
隔壁,仨男人急得团团转。
“这狐狸精手段太狠了!”段克权急得一双拳头握得死紧,恨恨砸到墙上,“他分明是想哄世子亲赴京外救灾,这样他就能和世子腻在一块天天幽会了。”
段嗣昭一拳狠狠砸到墙上,摇摇头悲愤交加地道:“读书人委实阴险!”这手段太可恨了,偏偏还师出有名,怎能不叫世子五迷三道?
“气死我了!”段君立直捶墙,低声咆哮道,“老子一定要揍死这个狐狸精!”
段嗣昭脸色微变,和段克权对视了一眼,要是老三真能把这个狐狸精搞死了,那可就太好了。
另一边厢房里,段执宜和裴晏双双扭头看向墙壁。
他俩当然不至于听到隔壁有人在低声说话。
但他们都听到了捶墙的声音。
“这是?”裴晏满脸困惑。
段执宜满脸尴尬,很忍耐地胡诌道:“让伯伦见笑了,我养了几条烈犬,性子乖张得很。我这几日身子不适,没怎么遛他们。他们这是在隔壁撞墙抗议呢。”
裴晏神情高深莫测,“哦,原来是这样。”他拱拱手道,“那我今日就不叨扰世子了,世子还是赶紧差人安抚一下这些烈犬吧。”
段执宜脸上臊得慌,裴伯伦是聪明人,显然已经看穿了他在撒谎。他只好厚起脸皮回礼道:“今日真是抱歉,等我身体恢复了,改日定亲自登门拜会裴兄。”
裴晏很知趣地说静候佳音,也没多废话,麻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