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放在旁边的小桌子拉了过来顶住门,“非常危险。”
我其实早就发现了,老陈能和周子末成搭档是因为他虽然强但不够疯,而且有的时候他会对这些事情表露出明显的不忍和不赞同,在他的责任范围内他几乎会庇护所有人。但周子末不会,所以有一些决定必须周子末这样的人来做。同时周子末是够疯了,但又不够谨慎,所以他们俩互补刚好。
而我则是应该在车底,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周子末对全人类都没有同情心这种东西。“我们以前在南海见过,”他说,“地底挖出来的,里面有什么没人知道,见过它打开的人全死了。当年挖出来放博物馆有人开了研究,那个博物馆当天死了一百来号人,现在还拉着警戒线,有空带你去参观一下。”
这人真纯纯的活阎王。
“…那你们准备怎么处理。”我说。
“没有具体办法,”老陈说,“怀疑里面是一种诅咒,找人蒙住眼睛运走,挖坑灌水泥埋了。”
这个房间真是各种不对劲,我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手电筒是从主卧里打出来的,但是主卧里都是这种大缸。真想得救为啥不直接开门逃出去?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老陈,”我喊了一声他,“这个门是从外锁的还是从里面锁的看得出来吗?”
“看不出来,”老陈说,“但一般人家里的门把手外侧不会有那么多钥匙剐蹭的痕迹,应该还是从外面锁上的。”
“而且,”他补充道,“房间窗台被封了,但有一个角掀开了,不排除什么地方有手电筒。”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东西被关在了那个房间里,”我说,“是它给我打的信号。”
现在这个事情其实相当明显了。
有一个人,或者是东西被关在了那个充满了缸的房间里。
房间被反锁的,他或者她身边都是这种非常危险的大缸,反锁这个房间的很有可能也是个很危险的东西,我倾向于认为是我陷入神游状态时见到的那个七根手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