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逃不出来,只能通过房间窗户向外打信号。这个信号可能已经存在很久了,可能我之前没有发现或者是没有意识到这是信号灯。

老陈在房间里没发现活物,很有可能后面打灯的人已经死了,那种执念变作鬼魂,也就是一种特殊的磁场,继续着这样的行为。

那到底是谁把这个人关在这个房间里的,为什么要关着ta?那些缸是用来干嘛的,这个房间到底是谁的…

我开始感觉到了一种很不妙的头疼。每当我快要接触到某些东西的时候就会产生这种感觉。他们说我非常的敏锐,其实就表现在这个方面。

他们关注到了我表情的变化,“怎么了,”周子末说,“有东西?”

我也非常警惕地四处观望。整个房间没有什么变化,好像并没有什么东西出现在这里。

我刚开口准备说没有,眼角突然瞥到了一抹黑影,在次卧和厕所那边的走廊里飞快地闪了过去。

不像是那种影子,好像是有实体的。

“那里有东西!!”我指着那边喊,同时还把眼睛闭上了,避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是活的!!不是影子!”

老陈和周子末动得特别快,他们一眨眼就靠近了那条很短的走廊,我反应过来赶紧也抓着周子末的衣服角冲了上去。

周子末和老陈也看见了,但是现在整个地方太黑了,他们把那东西堵在了走廊尽头。我们只能隐约看见一个轮廓蹲在地上,像是一个人的模样。

周子末二话不说掏手电筒,那东西竟然惊慌失措地开始说话。

“别!”他压低声音喊,那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你别开灯!开灯它就看见我了!”

周子末没有开手电,他们两个人都很高大,把走廊门口堵得死死的,量他也跑不了。

“你是谁,”周子末说,“在这里干什么。”

“你们、你们在这干什么!”

这个人讲话有明显的南方口音,身上还有一股很重的水腥味,稍微靠近一点就可以闻到。他不是很高,缩在一起的时候感觉非常弱势,甚至还能隐约见到他在发抖。

周子末和老陈应该都闻到了,他们处于一个最安全的距离,既不能让那个人一下子爆起扑到他们,又不会让他找到地方溜出去。

“你们怎么进来的,”他喘着气,极其惊恐地说,“你们没有遇到那个东西吗?”

“什么东西。这里,还有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全部给我说清楚。”周子末说,“速度把事情讲完,别挑战我的耐心,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人明显胆子不大,哪见过周子末这样的纯种活土匪。赶紧哆哆嗦嗦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来他叫吴桂祥,是个汕尾那边沿海渔村的渔民。

现在的渔村和以前我们认为的那种不同,也不封闭什么的,就是一个小县城,如果开发的好的话还会有一些旅游点,不算很落后。

吴桂祥他的这个村子有一片比较不错的海滩,有开发商看上了,就说要把这边变成度假村。谈了几年,终于在这一年谈妥了准备动工。

吴桂祥是个小卖部老板,在距离那个海滩还算比较近的地方。一开工就有农民工会来他这里买水买烟,攀谈多了,他也就多多少少知道了这个工程的进度。

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度假村那里按部就班修着楼,但开工一个多月左右的时候,有工人提到进度要放缓了,因为发现了一个海边的岩洞。

听说那个岩洞是被东西封住的,他们在那边修沙滩的时候看到那边礁石山上有一个水泥筑成的小房子,没有房顶和窗户,门口那扇蓝色的门也掉漆了。有工人推开看,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

开发商说想拆了这个房子,叫了几个人过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