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明长着自己的脸的人做出完全和自己不一样的行为会让人产生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虽然已经有过几次这样的情况,但还是会让我觉得冷汗直冒。

他们试着捂住我的嘴让我清醒,可以从视频看出我当时的力气已经超过了我自己的极限,他们虽然能把我按住制服,但因为我扭动挣扎得厉害,他们不能保证能不伤害到我。

最后大概是他们觉得不行,这种类似于鬼上身的情况会让人完全失去对危险行为的感知能力。拼命挣扎到让自己的手臂脱臼,甚至是心跳过快猝死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老陈压住了我的腿,周子末直接上手掐了。他一只手死按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掐脖子,慢慢地我就脑供血不足不再挣扎,然后才醒过来,看得我摸了摸脖子,有点后怕。

但是现在更重要的其实是另一个问题。

“我现在坐的椅子还是那张吗。”我说。

“不是,”老陈说,“是那个。”

他指了指面前的那张椅子。

那张椅子就是普通的老式椅子,和我屁股下面的一模一样。但这里的每张椅子都有一个系上的坐垫,那张椅子的坐垫绳子散开了,转到了背后,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把它动作非常剧烈地踹倒后绳子散落导致的。

“你们谁能帮我看看有没有能上吊的地方。”

我绝不会自己看的。

“有,”周子末说,“有个大钩子,以前是挂其他东西的。”

我只能抬头看了一眼。那里确实有个大钩子,不是普通我们家里会出现的,和起吊机的那种钩有点像,比较厚重,看起来能承受比较大的重量。

这个挂钩装在本来应该装风扇或者是吊灯的地方,这个房间的灯是隔壁的电灯泡,风扇也是坐式的,这个钩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

我把我刚刚看到的东西和他们说了,还说了一下我的大致猜测。我估计这个是一个人拜神拜错了,听从错的神的指引去涉险,回来之后自杀了的故事。这样也能解释水族缸里的蟹和我见到的掷茭情景。

但是这个人在外面遇到了什么,我是真的猜不出来。

“没关系,”周子末安慰道,“去看看卧室和厕所。”

这个破地方是个两房一厅的格局。厨房在客厅背面,不是很大,周子末去绕了一圈说没什么东西。主人房和客人房的门都锁着,厕所侧对着客人房,也上了锁。

打手电筒的房间应该是主人房。

我要认命了,看他们的这个不找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我估计我今天也跑不掉。

我又在原地等了一下,周子末留下,老陈去开主卧的门锁。

我不想和他说话,他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我脖子上被他掐的痕。我没好气地把他的手给拍掉了。

“事出紧急嘛,”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再给你揉揉?”

“滚。”我说。

“那我走了啊,”周子末懒洋洋地说,“真走了?”

我回头瞪他,他哈哈笑,这个人比鬼都恐怖。

老陈那边已经把锁弄开了,他打着手电在门口看了一圈,又关上门退了出来。

“怎么样。”周子末说,“不怎么样?”

老陈点头。

“里面至少有十四口缸,”他说,“触发的线被我拆了,但还是不太稳定,只能明早再处理。”

周子末站在我背后,我没看见他的脸色,但他的语气正经了很多。

“十四口,”他说,“那是个大工程。”

“里面装的是什么?”虽然我不想啥都知道牵扯过深,但也不喜欢这种啥都不知道的感觉,“是人还是东西?”

“是一种…东西,”老陈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