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场就吓得哆哆嗦嗦,只是当着自己的面,不肯服输。看裴慎无话可说,乔柯用力顶了一下,在他强压呻吟之际,伸出左手,将窗扇猛地一推。

黑夜疯狂倾倒,墙角的阴风找到出路,迅速掠过两人耸动的背嵴,汇入窗外满是死气的宿雾中。早生的蟾蜍在杂草水洼间跳来跳去,啼鸣声一下从墙根外跃到耳畔,兼带着万物万声坠入空谷后的细微回荡,与裴慎的噩梦别无二致。乔柯只觉下身被狠狠往深处吸去,稍一俯低,裴慎便将整个上半身贴过来,用力挽住他的脖子,每操进一分,他便激灵一下,直到听乔柯说:“这里阴气重,泄了阳就会被上身,你怕么?”

对方不发一言,但果然抱得更紧了,仿佛为了此刻的陪伴什么都肯做,但乔柯偏不如他的意,将他重新放在床上,按住小腹不令人起身。裴慎的小腹平坦而紧致,肏得猛了,甚至很容易看到阳物将肚皮顶起一块,当他为了寻求依托走投无路去攥乔柯的手腕,自己便也能碰到那块突起,只是窗外万鬼呼号,这只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何况裴慎早已被吻到满面潮红,嘴上胡乱嗯嗯啊啊地叫着,在上下夹击下,几乎将礼义廉耻都忘得精光。忽然,乔柯停下了动作。

尽管是非常短暂的停顿,裴慎依然有所察觉,因为这之后乔柯突然沉默起来,不再叫自己的名字,但动作比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贯穿一下比一下彻底,几乎将他顶到木床床头。裴慎喊道:“乔柯……”

男人置若罔闻,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仍旧埋头肏弄,裴慎腹中疼痛异常,谷道内从未被触及的深处正在逐渐开拓,爆发般涌出汩汩淫水。由于下意识想破开更紧致的地方,男人挎住他两条纤长大腿,手臂青筋暴起,硬生生向后一拖,将那孽根又塞入一截,正在此际,裴慎撞上了他的视线。

坚定,疯狂,但是阴森。

裴慎道:“乔柯……”

喊出这一声,他已经认定这具身体里的人不再是乔柯。

深更半夜,在一片死寂的坟场里这样胆大包天地泄了精,被多么怨念深重的恶鬼夺舍都不稀奇。可今晚过后,乔柯真正的魂魄还能回来么?现在在他身体里的是谁,究竟想做什么,我……我会死吗?我会就这样淫贱不堪地死在这张床上吗?

裴慎眼前一片花白,他已经熟悉这种极乐的开端,往常甚至能短暂地抛却一切,彻底沉浸于肉体的餍足,然而此时,身上的人甚至并非乔柯,光仪琼姿之下是一缕无名无姓的魂魄,也是他丝毫无法预测也绝对无由好转的未来,裴慎如同在与一具白骨激烈交媾,紧闭双眼,不敢再看。

须臾,他在高潮中仰起头颅,克制着每一个毛孔的战栗,叫道:“乔…柯……,乔大哥,救命……你救救我……”

他在志怪传奇里总看到丢了魂要叫魂,便迷迷糊糊叫起来,不多时,男人停下动作,用一只手蒙住了他的眼睛,温声道:“不要怕,我逗你的。”

裴慎目不视物,只觉身体内外都被粘液沾满,男人处在自己和飘窗之间,暖烘烘的,将山风都挡住,沉声道:“因果报应,凭人勉力。倘若鬼神有验,世上哪来这么多情天恨海,旧债沉冤。难道没有神仙,人就不行善了吗?”

裴慎将他的手掌拿开,拖着两根锁链,起身去找擦身的布团,没有找到,便只能直愣愣杵在原地,任由精液在乔柯面前沿着白嫩的大腿绕下去,道:“没有神仙,你就可以作恶吗?”

30 对弈

乔柯一个翻身,将他重新压在身下,道:“硬要说,我唯一一次作恶就是这样对你。”

随着他的身体慢慢伏低,那根重新挺立的硬物也一寸寸推入裴慎穴中。他在里面留下的液体仍旧湿热,无需润滑,很快便将整根硬物吞进。得益于常年习武,裴慎的体力与韧性都极好,兼之年轻力壮,虽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