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刚刚冲顶有些困顿,却被他两下挑起兴致,不由得抬起双臂,掐在乔柯颈上,渐渐收紧:“我会杀了你的,乔柯……”
乔柯道:“我不在乎。”
说罢,在他身上大幅抽插起来,几乎每次都是整根没入。裴慎体内爽利,心中越发懊恼,越掐越紧,但他毕竟内力全失,拿乔柯没有奈何,只听到:“你尽管不择手段杀了我、废了我,这都是你的本事。倘若真有那一天,我甘心领受,绝无怨言。”
凭乔柯的救命之恩,哪怕真要裴慎肉偿乃至将他的身体弄坏,裴慎也算不上吃亏,他百般算计想要下山是真,但要取乔柯性命,却是恩将仇报太过,万万不可。裴慎两条长腿架在半空,随人摇晃,在被抵到墙角后心灰意冷地松开手来,喃喃道:“我不如死了……”
“你不会死的,”乔柯吻着他的眼角:“大仇未报,你不肯死。”
守灵只此一夜,桂匹凡无亲无故,有山上嫡传弟子走个过场足矣,至于他究竟如何死的,虽然还有少数几个师叔好奇,但三十年尘归尘土归土,没人非得讨个说法,费这么大功夫,还不如干点别的。
于沛诚这样说时,乔柯正围着棋亭来回转圈。棋亭靠近陈家后院,村人们都传此处闹鬼,已经荒废多年,乔柯道:“假陈堂既然能从后院直接挖出桂师叔的遗体,说明他知道桂师叔被配了冥婚。为什么不直接找师父告发,而是拐弯抹角,让阿慎和小宁把尸体买回来?”
于沛诚道:“他害怕陈堂?”
乔柯忍了又忍,仍旧暴露出自己看傻子似的眼光,只好扭过头去,继续绕着棋亭转圈。陈堂老守财奴一个,老光棍一根,乡民怕他那个行当就罢了,对他本人毫无敬畏,更何况发现桂匹凡的人多少和玉墀山有关,山上随便一个扫地童子都能用扫帚把陈堂毒打一顿,遑论怕他。于沛诚跟在乔柯身后,又道:“或者是陈堂的仇家,想借我们的手报复陈堂。”
乔柯道:“买凶杀人就得了,陈堂才值几个钱。况且如果只是陈堂的仇家,他怎么知道阿慎在玉墀山上?”
于沛诚道:“绕来绕去,你还不是怕牵扯到裴慎。”
乔柯理直气壮,十分简洁地回答:“不错。”
二人不再言语,又绕着方寸宽的棋亭检查一圈,直到好奇的乡民都跑来围观,才跑进树林去。这林子同样多年未变,倘若有人在树干上刻下印记,印记应该随着树干变粗而越发显眼,两个人将大树砍得快要秃了,也只有“XX到此一游”“甲与乙,此生不渝”“丙是王八蛋”等等,于沛诚站在树枝堆上环顾四周,道:“明天的柴夫可真省力气。”
乔柯走出树林,只见亭外还有零零散散几个孩子在打量,满意道:“回山。”
于沛诚道:“什么线索都没有,这就回去了?”群壹1037留疤21看后偏
乔柯道:“也许山上有。”
他脚步放得很慢,直到天黑才回到半山腰,门外早已有人等候。乔柯上前行礼道:“陶师叔,怎么有空过来?”
“贤侄啊,”陶诵虚等他打开院门,跟进去:“听说你刚从棋亭回来,如何,有进展么?”
乔柯道:“弟子愚笨,实在查不出什么。”
卧房一共两间,其中一间锁着裴慎,陶诵虚看了那屋子一眼,默不作声地跟乔柯到另一间坐下,道:“把宁丫头牵扯进来是师叔思虑不周,还请贤侄不要怪罪。”
乔柯斟酒道:“弟子不明白,请师叔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