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大力推门,直冲进去,内室空阔安静,暖气荡无影踪,只有那视野最好的窗户敞开着,白色的窗帘薄纱随风飞扬,有鹰划过,啼鸣高叫,朱姜宴愣在原地只听耳边一阵疾风,元舍舍竟然冲了过去,跳上窗沿就要往下跳!
“我操你他妈疯了!!!”
朱姜宴狂吼的飞扑过去抱住元舍舍把人扒拉下,护卫已然脸上勃然变色奔至窗台查看,而俯地的元舍舍双臂颤抖,在地上撑起身子,粗喘、惊疑、不可置信、几欲爆发。
“陈远路陈远路!”
他扭过头盯着那窗外空茫嘶声怒吼,要怎么看,要怎么去确认,窗外只能看到高耸入云的山巅.......这里有多高!怎么可能从这里出去!
你他妈为了躲开我,连命都不要了!!!
“下面有露台,赶紧封锁!”
伸头探查的护卫回头大喊,谁知眼前一花,身体一歪,在惊惧中连人带声啊啊的被突然冲过来的谢俸给当垫背冲窗户掉了下去!
“谢俸!我操!”朱姜宴拉得住一个哪里拉得住第二个,没人反应过来,冲过去的时看到在下面一楼的确有个伸出的露台,大约三米朝上,四米不到,护卫摔的重在地上捂着心口狂咳,疼到面部痉挛,而得到缓冲的谢俸已经不见踪影,直接闯进人家房间,疯了似的喊叫寻人。
这样不行,这会闹大的!
唯一还有理智的朱姜宴直觉不妙,可心脏跳的太快、太快,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好久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他费力的蹲下、跪下、让身体着地怎么了,也怕他也跳窗吗,他不会的,他的命太金贵,他才不会那么拼命.......可地毯上竟然落下了两滴圆形的水珠,洇湿在地毯上。
不止两滴,越来越多,啪嗒啪嗒.......
神经迟钝,眼睛转的可慢,只能任眼泪掉落。
啊.......怎么回事啊,路路呢,是路路吗?是活的死的,当真存在过吗?
朱姜宴的身体被元舍舍搂着扶起匆匆放于床上,而后发小便指挥还能行动的护卫即刻出门。
“把你们的人都叫进来,我爸安排了多少就要多少,都给我搜,彻彻底底的搜!”
化身为厉鬼的小阎王的戾声做出担保:“闹大了,我顶着,找不到.......都陪葬!”
陈远路跑了,但凡脑子好一点都不会这么一头热选择跳窗,可他没法接受原来自己在西州唯一信赖谢俸居然跟姜宴舍舍他们是一伙儿的。
他每天都会开窗看风景,自然早就知道下面有露台,甚至于楼下住的是谁都打听清楚了,是个想跟他攀关系的家里破产爱精神不稳的“阔”太太。
虽然他不喜欢社交,但每天上课也不是白上,只是这种法子还是太不安全,保险的话得是跟着谢俸下山然后伺机逃脱,反正谢俸是个当兵的,有编制,怎么样也不可能把大好年华都浪费在自己身上。
年轻男孩儿固然好,可怎么大老远的都要来找他,不上学不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