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舍舍回头,眼底有些悲哀。
“走吧,就要到了。”
这条路谢俸太过熟悉,不久之前他还刚从这边出来,即便不愿多想,可心底越来越沉,不能说意外,也不能说不意外,如果他们认识痴痴,如果痴痴与他们有肌肤之亲......似乎是理所当然,但又荒谬至极!
走着路都有些恍惚,连太阳穴在猛突也不以为意。
三人转进最后一件长廊,在这间长廊的拐角处便是陈远路的房间,然而随着视线愈发开阔,很容易就看见那间屋子竟然门户大开!
惊觉不对,谢俸快步向前,忽然从那门中撞出扭打的二人,是元檀的护卫和元明东的禁军!
“干什么!放开!”
谢俸怒喝,近身就插了进去,而那边元舍舍与朱姜宴立刻进屋,果不其然里头两个也打在一起,甚至连刀都抽了出来。
元舍舍二话没说拿起柜子上的花瓶就向两人砸去,一时间血花飞溅,分不清到谁的也分不清是刀割还是砸伤。
朱姜宴趁乱去拧内间的门,这时候情况已经明了了,有这种身手的看守,能招惹如此祸端,被困在高山顶峰,还能有谁!
“妈的,打不开!反锁了!”
朱姜宴大喊,急的冒汗抬腿就踢门,咚咚咚咚传出门外,病院里的房间都是隔音墙,就是为了防止其他人听见病人犯病时撞头或敲打扔摔东西的响动。
可扛不住这样大敞着门闹事啊,谢俸虽然在部队有练擒拿格斗,可满打满算正经训练也没到两年,哪里拉得住两个训练有素杀红眼的专业人士,但是一个认识他是谢家公子,一个认识他是这边的军爷,多少都避着不想伤到他,那就给谢俸有了空隙,七手八脚一股气的三人抱团滚进屋内。
皮靴一脚踢合门,把骚乱关进屋内,屋里的血腥味和砸门声让他脑袋突突,突如钻子在钻。
元舍舍的眼睛又是通红,拿刀抵着护卫的脖子要钥匙,而朱姜宴则一直在撬门,还在喊:“路路、路路!是你吗,开门!我是姜宴!”
路路......这个名字像是什么咒语、经文,每听到一次,脑瓜子就嗡一下。
场面一片混乱,好一顿折腾后,大家终于意识到确认陈远路的安危才是最重要,跑是跑不掉,那么因为害怕所以锁门也情有可原。
可哪里有钥匙啊,怎么可能给两个护卫下人留下能开陈远路房门的钥匙呢。
“......让开。”
元舍舍扔掉染血的刀他把那护卫的脖子划出血了,但只是皮外伤走到门口拽了拽已经被朱姜宴踢松动的门锁面板,黄铜制品,可以......弯腰从靴子里抽出自己的匕首。
右手因为方才使劲太猛,还在发抖,姜宴见状想自己来,可舍舍竟然还有闲心扯出个皮笑肉不笑:“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生灵的魂呐血啊,给你拿,败朱家风水。”
话毕拔刀,左手握紧了使劲往松动的缝隙中一插,看不见的锁芯被劈成两半,元舍舍呼气,把刀抽出,那发力的左手都胀成了猪肝色。
有些受精神影响的体力不支,此时气血翻涌,要用极强的意志力去压制想要捅人的冲动。
他有不好的预感,陈远路没有那么胆小,在折磨人的方面,他比谁都果断、心狠、不留余地。
那门可以开了,可一时竟无人动。
像薛定谔的猫,潘多拉的盒,只要不打开,那么一切都还美好的存在着。
朱姜宴看了眼红眼的舍舍和头疼的谢俸,以及喘息警惕的护卫门,一把推开了门。
刚推开,一阵大风就把门又吹上了,发出沉闷的撞击,这一下可把人都给撞醒了,风、哪来的风,外边这么冷,怎么可能吹风!
“路路!”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