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经过公寓的那条路,每一次在红绿灯前都满怀希望,想着或许能看见燕惊秋走出大楼或是从车上下来,但每一次拐弯后得到的只有失望。

生活重新回归平静,燕惊秋像投入水中的石子,现在湖面的涟漪已经彻底淡去了,尽管湖面下方暗流涌动。

三月下旬的一个周五,足球队照例要在中午十二点半开个短会。

梁鹤洲第一个到队里的更衣室,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门“哐”地砸在墙上,声音还未消,一句带着哭腔的“鹤洲”飞来,箭矢似的,仿佛还有破空声,猛地扎进他胸膛。

他抬头去看,视线被翻飞的几缕细软头发遮挡,燕惊秋已经先一步跑过来抱住了他。

扑鼻一阵莫名的香气,燕惊秋好像换了洗发水的牌子,他有些愣神,拈着他的碎发,去看他的脸。

他比之前看起来更白,可是不是珍珠般光滑宝气的白,很干滞,嘴唇没什么血色,脸颊瘦削,衬得他的眼睛更加狭长,有种邪狞的凶相。

梁鹤洲抚摸他的脸颊,说:“怎么不好好吃饭?”

他抿着唇,双眼潮润,一言不发,凑近讨吻。

梁鹤洲吻住他,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两人的牙齿撞在一起,仿佛摩擦出火星,顷刻将梁鹤洲从头到脚点燃。

他尝到燕惊秋唇舌间淡淡的苦味,脑海里一片空白,把这儿是什么地方忘得一干二净,也忘了门大敞着,随时会有人经过,看见他在和燕惊秋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