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顿责骂。
“学长,你是不是偷偷用我电脑开了处方?你怎么能做这么糊涂的事情!闯了多大的祸你知道吗!”
“怎、怎么了?”燕惊秋一脸惶然。
“上次你来问我那个止咳药的时候,我就该和你说清楚,这个药她吃了有副作用,会产生严重的内出血,之前在别家医院吃过,出了事情,所以我才不给她开,否则她住院第一天我就给她用了!”
燕惊秋听了头晕目眩,直冒冷汗,耳边嗡嗡响个不停。他跌跌撞撞走出去,到了裴素丽病房外,梁鹤洲就站在门口,好像一直在等他,不等他开口,便攥住他的手腕,把他拖进了楼梯间。
他没有防备,被梁鹤洲甩在墙壁上,肩胛骨一阵遽痛,眼泪冷不丁又落下来。
“阿姨她……没事吧?”他听见自己颤颤巍巍的声音。
梁鹤洲异乎寻常的冷静,语气很淡,“你做事之前不考虑后果吗?”
燕惊秋哽咽着说:“我只是想帮忙……”
“我告诉过你,不需要。”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他等了许久,不见回话,一抬头发现梁鹤洲正拿着手机在打字,他觑了一眼,看见对话框顶部的备注一个暧昧的“清”字。
他咬牙握了握拳,突然抬手打落了梁鹤洲的手机,上前揪着梁鹤洲的衣领,几乎是尖叫着大喊道:“我在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认真地听?!假如之前你答应我送阿姨出国看病,现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梁鹤洲掰开他的手,瞥了一眼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又看向他,目光沉静。
“所以这都是我的错。”
20.N 决绝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两人的争吵和冷战以梁鹤洲低头认错为结束,尽管有些时候,错并不在他身上。
从前他甘之如饴,现在他已经对这一切感到疲乏,甚至生不出什么怒火。
他想不明白,五年前的自己是如何忍受燕惊秋的狂妄和自私,他那些蛮横专治的言语,像战场上的炮弹肆意袭来,而自己,甘愿供他驱使,好像不是丧失了自由,而是赢得了奴役。
他以为这五年间,燕惊秋至少会反思,会为他曾经那无所欲为的态度和无礼的要求感到抱歉,哪怕只有一点点都可以,但是没有,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