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砚词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那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她坐在自己的墓碑前,确实想开了很多,所以现在决定回去把手机开机,等江砚词回来再做打算。

可是刚走两步,乔茉就看见灯光亮起的老宅,门虚掩着,好像有人进去了。

不会是贼吧?哪个贼这么大胆敢来偷江家的东西?

她小心地推开门,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屋里还是从前那处处熟悉的模样,连头顶悬挂的风铃都没有变动。

乔茉现在知道这一切都是江砚词所精心维持着的,还没听他解释心就软了几分,她看到地上一串泥泞的脚印,顺着看过去,是江砚词的鞋。

他没拖鞋进了大门,却脱掉鞋进了房间?乔茉心中有了一丝预测,推开门的那一刻呆住了。

到处都是她的照片,密密麻麻贴了整个屋子,她一张张看过去,有些照片连自己都没有印象。

江砚词脱了鞋进这间房,是因为不想弄脏这里。

乔茉莫名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她看见了江砚词,一米八几的男人蜷缩在小小的桌子底下,佝偻着背,把头埋进了膝间,乔茉只能看到他的耳朵好红,他喝了很多酒。

地上还散落着一些药片,他有滥用的前科,乔茉吓了一跳,却发现只掰开了几颗,不到乱吃的地步。

她松了口气,蹲下身,轻轻拍了拍江砚词的肩膀。

江砚词反应好迟钝,慢吞吞地转过头来,他眯着双眼辨认了一会,失焦的瞳孔中倒映出乔茉现在的脸。

“不是茉茉。”他低声说,又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