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词也喝了不少酒,面上却一片雪白,丝毫不见醉意,只是能从他逐渐缓慢下来的说话思路能听出来他也有些醉了。

司机为难地看着这一大家,道:“乔先生、乔夫人,你们要怎么回去呢?”

乔父摆摆手:“等会会有司机来接我。不过砚词啊,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吧?怎么没带司机?”

江砚词笑了笑:“不碍事,我等会走回去。”

这里离江宅却是算不得多远,但乔茉看着他一副即将要倒下的模样,作为在场最清醒的,还是忍不住叹气:“我送他回去吧。”

原主虽然有驾照,但乔茉也不敢开。

第十七章

不过现在她的账户里的零钱比她上辈子所有的存款都要多,当然不需要纠结这些事,找了个代驾准备把江砚词送回去。

代驾看着这昂贵的车和已经开始闭眼休息的江砚词,两股战战几乎要被吓晕了,哭丧着脸说:“小姐,这车太贵了,没有一个清醒的人我不敢开的。”

乔茉还是坐上了前往江宅的车。

越是靠近她越抗拒,身体紧绷得像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上辈子的记忆再模糊,也难以忘记当初承受的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偏偏这时江砚词垂着头靠上了她的肩。

乔茉咬着嘴唇把他推离自己,还好江砚词的酒品不差,除了偶尔发出两声难受的呻吟,一直没有要吐的迹象。

代驾把车停进车位,摸了一把冷汗就走了,乔茉本想叫他帮忙把江砚词送回楼上,这下只能她自己来。

她咬牙切齿地扛起江砚词一只手臂,抱怨道:“少了个肾还这么乱喝酒……简直是胡来。”

“你怎么知道我少了个肾?”

耳边倏忽响起了男人的声音,乔茉被吓了一跳,险些把他推搡到地上去。

江砚词顺着她的力度倚在门框上,眼底满是血丝,一错不错地盯着乔茉。

“你怎么知道的?”

乔茉一瞬间冷汗直流,她慌乱地瞟了瞟江砚词,硬着头皮道:“三年前的人又没死……我长嘴问的。你给你前妻了,是不是?”

岂料江砚词摇了摇头。

乔茉睁大眼,她自己就是江砚词的肾脏移植受益人,无数次亲眼看见过那道刀疤。

江砚词又道:“不是前妻,她现在还是我的妻子。”

他真的喝醉了。乔茉呆呆地想。

这是清醒状态下江砚词不可能说出来的话,乔茉看他踉踉跄跄地走进别墅,虽然刚刚那句话将她心神搅得翻天覆地,却依旧善良地担忧着他在哪里磕碰摔伤,所以跟了进去。

甫一开灯她就吓了一跳。

刚进门就听到了一串风铃的声响、冰箱上还贴着记得按时吃药的笑脸便利贴、茶几上的书摊开摆放着,就像是主人刚刚离开。

风铃是她买的,便利贴上是她的自己,那本书也刚好翻到她看的那一页。

就好像踏进了三年前。

江砚词有些难受地喘着气,他酒量并不差,只是前两天刚烂醉一场,今天又把红白酒混着喝了很多,一时肾脏有些难以负荷。

但他并不希望这个有名无实的未婚妻踏入他和乔茉的房间中,却依旧记得要礼貌,轻声道:“乔小姐,今晚谢谢你,我已经清醒多了。等会我会叫司机送您回去。”

乔茉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甚至愣愣地伸出手,拨了一下那个风铃。

“……乔小姐,”江砚词皱紧眉头,“请您坐好不要乱动。我妻子不喜欢外人动她的东西……”

第十八章

乔茉看着他,目光里有喝醉了的江砚词看不懂的情绪,她声音甜甜润润的,语气却很冷淡:“但是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