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她已经死了,不是吗?”

江砚词闭了闭眼。

他的瞳孔有些涣散,呼吸又慢慢地急促起来,身体各个部位抗议般痉挛着,喉头努力挤出来几个字:“对,她死了。”

她死在来见我的路上,死在和我离婚的路上,她不再是我的妻子,甚至没有亲人。

她会成为这世界上孤独的一缕游魂吗?

耳鸣的动静如同潮水般褪去,江砚词从短暂的躯体化中过渡,发现他的嘴唇和鼻腔被一只小手牢牢捂住了。

他再次呼吸过度,碱中毒的反应就是不断地换气、四肢发麻,乔茉很快就发现了他的症状,用了最简单快捷的方式:中断他的氧气来源。

可是别墅里灯光昏暗,他们姿势如此亲密,江砚词心中突然涌起一阵疲惫。

他说了今晚最重的一句话:“离我远点。”

他怕被乔茉看见了。

如果这时候乔茉走进了任何一间房间,就会发现整栋别墅中都摆满了她的照片,有些甚至不怎么清晰,看上去是从一些合照中截出来的。

只有他们曾经的卧室,保持着三年前的模样,连一丝一毫变化都没有,像是一地废墟中精心养护的玫瑰。

但她没有。

她只是礼貌的告别。

乔茉看得出来这会江砚词的状态有多不对劲,他竟然把乔茉送的东西和顾婉沫的身份搞混了,或许是因为这是醉酒之后,又或许和他今晚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脆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