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出来,把他弄得更湿了,高寄远掐起他的脸亲他,啃他,把他的嘴唇咬出了血。
“呜呜滚”高逢微又用额头狠狠撞过来,因为视力受阻撞了个空,倒被高寄远掐住脖子,摁回桌面,只好骂道:“高寄远,你这个畜生……你杀了人,你要偿命”
高寄远咬住后槽牙,俯身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压住他用力顶几下,一边顶一边说:“你到现在,还在想着,那个混蛋,你怎么就是不明白,他才是畜生”
“唔唔唔……!”高逢微奋力甩头,挣开嘴巴上的手,哭叫道,“那你是什么东西!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高寄远,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高寄远愣在原地,不知想起什么,猛地将高逢微紧紧搂在怀里,癫狂道:“我只是不想死!哥,我不想死,我要是死了……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不!不行!这样,我们我们就在这里,我们就永远待在这里!”
也不知昏迷又醒过来多少次,高逢微睁开眼睛,只见胸前环着的一双手,那双手上沾满风干的血迹,正在替自己包扎磨破的手腕,
高逢微知道自己在发烧,因为浑身的黏膜都处于发烫的状态,连眼皮也烧得懒于睁开,更不消说灼痛的下身。
“呼呜……呼呜……”他用不通气的鼻子努力吸进几口气,干裂的嘴唇兀一张开,就裂出了血,他嘶了一声,扇着扇睫毛,忽地哆嗦一下,呜咽道:“冷……”
高寄远低下头,问:“什么?”
他连呼吸中都已经染上了泪水:“……疼。”
高寄远手一顿,而后继续将纱布打结,平静道:“睡一会儿吧,哥哥。”
这是高靳死的第四天。高寄远望着天花板,时不时幻觉那里正在渗滴着血水。
他清楚地知道那是幻觉或者臆想,因为除了怀中高烧的兄长,已经没有什么是真实的了。高逢微的伤口正在感染发炎,大多来自高寄远,高靳造成的已经逐渐淡化,高寄远明白,自己已经和高靳是一样丑恶的人了,他们都残忍又自私地伤害了他。
同样的,他们也都已经没有了回头路高靳丢了性命,而自己除了死亡,便只有被抓捕囚禁,永远地离开他。
警察已经到家里来过了,所有人都很警惕,高寄远不能再趁夜上去取东西。高逢微需要药和干净的热水,需要医生和阿淳,而现在,他只有高寄远。
关于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高寄远已经模糊。他觉得自己似乎也在发烧,坠入了一场不断重复上演的梦,锁孔形状的梦里,是哥哥和那个人交叠的身影。
那个人这些年待他还算不错,心情好时,也带他去骑马射箭,跟他说:你哥哥在小一辈里,骑马骑得最好,谁也比不过他,寄远啊,你也该活泼些,不要输给他。
你哥哥骑马骑得好,骑鸡巴也骑得不赖。细细回想起来,那个人大概真正想说的是这个意思。
难怪高逢微这半年来逐渐疏远了他,一山不容二虎,父子不可同床当然,是指父亲与小儿子。一想到自己辗转难眠的时候,哥哥正被那个人压在身下亵玩,他就恨不得杀掉所有人。
一定是有苦衷的吧?否则匕首洞穿那个人胸口的时候,那张脸上为什么会有解脱?
他杀掉了那个人,把肮脏的刑具从哥哥被蹂躏出血的身体小心取出来他是多么珍视爱护那副逼,连亲吻都是小心翼翼。
那个人用最残暴歹毒的方式,污辱了他所珍视仰望的唯一。
高逢微再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仍是叫疼。
“哪里疼呢?”高寄远问。
高逢微舔着干裂的嘴唇,那里已经渗出了血。高寄远见状,低下头含住那对嘴唇,用仅剩的唾液滋润,让嘴唇恢复润泽。高逢微闻到血和汗水的气味,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