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谁也不许透露出去,母后身子不好,不能叫她知道了。”
只是此事瞒不住,没过两日皇后便听了风声,整日在宫中惴惴不安,食不下咽,王家的人多次进宫,就是为了打探王乾在边关的消息。
听说皇后因太过忧心兄长,竟跑去了乾安殿,不知说的什么,惹得皇帝大怒,罚她禁足七日。
太子想去求情,被薛琅拦住了。
皇帝如今忌惮王家,对太子的宠爱也连带着警惕些许,太子说到底是皇室血脉,王家不过一外戚尔,若太过亲近母家,只会适得其反。
幸而太子对薛琅的话还听得进去几分,接下来的日子都沉着气,五皇子的势力在朝中不稳,薛琅随手除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曲嘉文也借着皇帝的手清了一些太子门下,乍一看还以为是势均力敌。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没多少日子了。
有沈家何张家作保,太子一日是太子,朝中大臣便会争相拥立,五皇子决计是没有可能的。
曲嘉文不会想不通这点。
上辈子他与曲嘉文的接触不多,此人心机不沉,若是没有闻景晔,他估计干一辈子都还是那个在各个宫里跑腿的小太监,永无出头之日。如今他莫名用了自己的法子得了皇帝的宠爱,原以为会是什么棘手的人物,可如今瞧着,也不过如此。
只是心中总觉得不大对劲。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噗通。
石子丢进池子里,水柱上涌在空中,继而落回池子里化作阵阵涟漪,惊跑了聚在一起讨食吃的锦鲤。
闻景晔三两步走过来,端坐在薛琅对面,薛琅没叫人伺候,此刻亭子里只有他二人。
桌上摆着煮好的香茶,闻景晔伸手拿了薛琅喝过的半杯一饮而尽,嘴里砸吧两下,觉出清香来。他一贯是品不懂茶的,他只知道薛琅府上的东西,不一定是最好,但一定是最贵。
一个从七品的监察御史,日子怕是过得比首辅还要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