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砚带着三个孩子回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阿深,带着孩子们上楼玩去。”

元深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见临元青真动了气,也只好带着三个孩子上楼。

言轻见状连忙发声:“阿砚,两个孩子的作业还没有写,你还没辅导过他们吧,要不你跟上去…”

“就他能辅导孩子什么?言轻,你也上去。”

言轻被临元青怼的噤声,却没听他的,沉默的站在了临砚的身边。

等听到楼上房门关闭的声音以后,一道破空的声音响彻在客厅。

临元青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鞭子,直直的朝着临砚的身上抽了过来。

临砚神色一凛,下意识的把言轻拉到身后,左肩上生生挨了这么一鞭子。

“阿砚!”言轻瞪圆了眼睛忙去查看他的伤口,没想被临砚推开了。

临砚把言轻推到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后,龇牙咧嘴的看向临元青,“老头,您请家法就请家法,言轻还给我身边呢,您岁数大了别手一抖再抽着他。”

“呦呵,你还知道心疼呢?你甩人巴掌的时候怎么不心思人家疼不疼呢?”

临砚的表情一变,没说话。

他不说话没关系,临元青就抽到他说话。

“临砚,谁他妈教你窝里横跟自己媳妇儿动手的?你有那能耐你出去崩死几个,老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老子这一辈子娶了两个媳妇儿,各个都捧手心里宠着,你他妈跟谁学的?嗯?”

“你要是气言轻离开的事你还不如恨老子呢,当初他离开的事老子也插手了,来,你甩你老子一巴掌来。”

临元青说一句话抽他一下,临砚愣是站在原地任他抽。

在听到临元青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猛地瞪向他,“你说什么?”

言轻离开的事,有老头的手笔?

临元青纵横了一辈子,也只有临砚敢这么看着他。

被临砚的质问声逗笑了,他又一鞭子过去,“要不是因为你办事不动脑子,老子会出手?”

临砚眼冒火光,“你!”

“临家主,够了!”

言轻忍耐不下去了,抽在临砚身上的鞭子就跟抽在他心口上一样,火辣辣的疼。

他挡在临砚的身前,目光凛冽的看着临元青。

这一刻,他好像变回了Alpha一样,不允许任何人踏入他的领地,触碰他的所有物。

“阿砚他什么都不知道,您说的太过了!”

临砚一直都在很努力的追逐着自己,他不想听到任何人说他的不是,包括他的父亲。

临元青这一口气哽在了喉咙,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又没法跟言轻发脾气,指着临砚的鼻子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怒吼出声,“你他妈给老子滚来书房!”

说完,鞭子一甩,上了楼。

言轻松了口气,转身查看临砚身上的伤口,“都抽哪了?疼不疼?”

临砚扣住他在自己身上胡乱扒拉的手,垂眸看他,似调笑又似嘲讽的说了一句,“老头说的也没错,我可不就跟一个废物一样吗?”

言轻听的心抽疼,“先别说这件事了,我去拿药箱给你上药。”

“不用了。”临砚松开他的手腕,整理一下微敞的领口,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没听老头说让我去书房找他吗?现在不去的话说不准一会儿抽死我呢。”

上楼梯前,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呢喃道:“你刚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呵呵…我可不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像个傻比一样。”

最后一句话淡的像风,却还是完完整整的流进了言轻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