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砚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给元深气的够呛。

“你!”他瞪了临砚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你就瞧着你爸知道了这件事非的打断你的腿不可!”

随后,他也不愿意搭理临砚了,翻出医药箱转身上楼。

言轻这一觉睡了很久,元深来的时候见他睡得香就没叫他,把医药箱放在了临砚的房间就出去了。

言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临砚并不在,空气中鸢尾花的味道因为它主人的不在而变淡了不少。

言轻蜷缩在被窝里不愿意起来。

元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赖床不愿意起来的一幕。

“阿轻,醒了?”

言轻一看元深来了,忙坐起身,声音沙哑的叫了一声元叔。

“嗯。”元深走到床边看到了他脸上斑驳的青紫,心疼的不行,“阿砚真的太过分了。”

注意到元深的视线,言轻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脸,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的元叔。”

“怎么会没事!”元深没想到临砚下手会这么重,把放在床头柜上的医药箱打开拿出碘伏和脱脂棉,擦拭着言轻脸上残留的遮瑕膏,“一会好好让家主看看他儿子干的好事!”

从小到大都宠着临砚的元深,这次也是真气着了。

“元叔,我真的没事。”被人关心的感觉是好的,但是这一巴掌言轻挨的心甘情愿,“阿砚这股火窝了三年,他不做什么我反倒怕他憋出什么事情来。”

他真的一点都不怪临砚,再说之前他不也是打过临砚来的。

“你别这么惯着他啊。”元深叹气,拿出药膏用棉签给言轻上药,言轻想自己来却被他躲了过去,“别动。”

“这小子就是外强中干的典范,你别对他太好了。”

言轻笑笑没说话。

元深无奈,知道感情这件事说不清道不明的。

给言轻上好药之后他也没有离开,反而跟言轻说起了话。

“他现在就是脑子轴,很多事情没有想通,你们之间抛开感情不说,还有孩子连着,他叫嚣也叫嚣不到哪里去,尽是一些雷声大雨点小的。”

“不过,阿轻。”

元深说着,放低了声音。

“你也不要太过压抑自己,苦苦熬着什么都不说,虽然你和阿砚还没有结婚,但是我或者是家主早就把你当成自己家的孩子了,你比临砚大了四岁,想的事情比他多的多,但在我们眼中也也是个孩子,受了委屈,跟长辈说一说,别忍着,只要人还在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元叔,谢谢您和临伯父。”言轻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声音沙哑不堪,“我…知道的。”

所以,他才会愧疚。

元深点到为止,他知道言轻是个有主意的,也就错开这个话题,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午饭我单独给你留了出来,吃点东西才能跟我们任性的大少爷斗智斗勇。”

言轻被他都笑了,听话的下了床,但在出卧室的时候他顿住了脚步,面色带着犹豫。

他的脸…

“阿砚和孩子们都不在,家主也出去跟老朋友钓鱼了,家里除了佣人就我们两个,放心,他们嘴巴很严。”

虽然元深很想跟临元青告状他的儿子牲口到打媳妇儿,但既然言轻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也就只能顺着言轻的心来。

元深的体贴让言轻感动,“谢谢元叔。”

“走吧。”

两个人来到楼下,看到沙发上的人纷纷一愣,出去钓鱼的临元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听到动静已经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言轻肉眼可见的抽了抽眼尾,转头就想上楼,奈何临元青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