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最为成熟稳重的人在为爱人哭泣,言轻又想起了临砚猩红的眼睛。
心如刀割。
“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不光阿砚说你是他的幸运,就连淘淘也常常把你挂在嘴边。”抹了一把眼泪,左锐找了一声,“言轻,你确实是一个能给别人带来好运的人,这次的情,我记下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知会一声,我拿命帮你。”
言轻刚想拒绝,忽然想到了自己如今正在做的事。
他张了张口,说道:“帮助临砚,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言轻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惹得左锐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我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的都照顾他啊。”
左锐是个聪明人,言轻懊恼于自己莽撞的说出这样的话,“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你们这些兄弟来搭把手,你可能不知道,我跟临家签订了协议,不会插手任何临家的事情。”
收回心里的那点疑惑,左锐点了点头,“你的身份特殊,也别怪临伯父他们的举动。”
“当然。”言轻松了口气,“所以,以后阿砚要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我希望你可以帮帮他。”
“阿砚是我的兄弟,我自然会竭尽所能地帮他,这不能抵了你的人情。”
面对左锐的执着,言轻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那好,以后我有什么事需要你,会找你帮忙的。”
闲聊结束,空荡的高级病房里沉寂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左锐才说,“你和阿砚,是不是闹别扭了?”
言轻一愣,随即苦笑,也没隐瞒,“这么明显吗?”
“看你不着急回家。”左锐叹了口气,想着临砚从小到大的尿性,他能想到这大少爷在生什么气,“对不起,都是因为淘淘,阿砚的心情我能理解,他就是太在乎你了。”
言轻摸了摸鼻子,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我知道,正因为他这次并没有任何做错的地方,我倒是不知道怎么哄他了。”
以前的争吵无非就是小打小闹,再加上临砚的纵容。
这还是第一次,临砚用那种语气跟他说话,那样的眼神和表情,言轻现在想起来心就一阵抽疼。
“我帮你去说吧,怎么说这件事都是因为淘淘。”
言轻摇头拒绝,“不用,他气的是我。”
左锐也不强求,不过该道歉还是要去跟临砚道歉的。
毕竟他的爱人是他的宝贝,言轻…也是临砚的珍宝。
今天但凡是言轻动作慢一点,他和淘淘都会遭殃,别看今天淘淘差点流产,这反倒是最好的结果了。
“算了。”言轻忽然深吸了一口气,“逃避也不是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回家哄一哄大少爷吧。”
总归临大少爷也舍不得把他赶出家门。
“呵呵。”看着言轻一脸的认命,左锐的心情总算是放松了些,“我以为你已经把他拿捏的很死了。”
言轻斜睨了他一眼,“他生起气来跟平时太不一样,你是没看到他今天在处置时指着鼻子骂我时候的表情,我都怕他下一秒把拳头砸过来,对我家暴。”
“得,阿砚做不来那件事。”左锐被他逗笑了,“他是宁可揍自己一顿,也不会动你一根汗毛的。”
言轻的眼底骤然变得温柔,“是啊,这家伙…把所有委屈都嚼碎了往肚子里咽。”
每次不管谁对谁错,他都会把自己哄的好好的,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样的临砚,让他怎么能不爱呢?
“阿砚的易感期快到了,我不确定这几天能不能来看乐淘。”言轻顿了顿,“医院这种地方呆着影响心情,等他醒了就带他回家养着吧,还有…别忘了告诉他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