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的时候,白乐淘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左锐也是一脸死灰的坐在地上。
学医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觉得医院这个地方,比哪里都可怕。
临砚见他来了,二话没说的拉着他就走,“处理伤口去。”
言轻纵然担心白乐淘的安全,也不敢在此时此刻反驳临砚什么。
看着他紧握的拳头,言轻觉得,如果他再说一句话,自己今天可能真的会挨揍。
俗称家暴,还没法反抗的那种。
索性冬天的衣服穿的多,硫酸只泼在了身上一滴,渗透力不算强,只是个皮外伤,上了药包扎起来就好了。
医生交代完注意事项之后便走出去,处置室只留下临砚和言轻两个人。
“阿砚…”言轻走到靠在窗户框的临砚身边,手放在他的手臂上,“皮外伤,没事的。”
临砚回头,轻声问他,神情有些怪异,“没事?”
忽然,他猛地甩开言轻的手,“那硫酸全都他妈泼到你身上才算有事对不对?”
“嘶。”临砚的力气很大,甩开他的时候抻到了他刚刚才包扎好手臂,疼的言轻倒抽了一口气,“那时候…没有办法,我就是下意识的…”
“言教授下意识的舍己为人,用自己宽广的身躯帮人挡一瓶硫酸,是这样吧?”
临砚红着眼,浑身的肌肉紧绷着,言轻都能看到他额角和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他伸出手想碰,又被人给打开。
一来二去,他也被惹出了火,“临砚,乐淘是明星,他的身体和脸很重要。”
“他的身体和脸很重要?”临砚听笑了,“你就不重要了是不是?”
“我…”
“白乐淘怎么样跟我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言轻。”临砚咬着牙关,狠狠的看着言轻的脸,语气有些疯狂,“我只知道,那瓶硫酸如果泼到了你的身上,你会怎么样。”
言轻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知道我这样的举动吓到你了,阿砚,咱们别吵架好不好,我只是…”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他妈什么都不知道!”
临砚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被他气的胸膛上下起伏,恨不得就…就他妈把人弄死在这!
“临砚!”
“我麻烦你,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跟我说话。”临砚深呼吸了两口气,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一个疯子,“不是不想吵架吗?行,咱们先别说话,不说话就不会吵架了。”
说完,临砚擦着言轻的肩膀走了出去,独留言轻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115.没O的A像棵草
在言轻回去手术室外的时候,左家的长辈都到了。
从左锐口中得知是言轻救了他家儿媳妇和自己的金孙,对他满是感激。
“你就是阿砚的男朋友吧,今天的事情,阿姨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说着说着,左母哭了起来。
“当着孩子的面哭什么。”左父心疼的揽住自家媳妇儿的肩膀,看着言轻的眼神也是感激,“以后有什么需要左家帮忙的尽管说,左锐没能耐,叔叔有。”
言轻强撑着笑,摇了摇头,“没事的叔叔阿姨,举手之劳,乐淘不会有事的,你们也别太担心。”
说话的同时,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临砚不在,眼底的光芒瞬间变得黯淡。
临砚已经走了。
被他气走的。
他知道临砚为什么生气,他在气自己的莽撞,气自己不为他想一想。
可当时的状况,他是有把握把人拉开的。
左家的长辈能看出来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便没吵他,过了一会儿,白乐淘被推了出来。
主治医生是左父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