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了什么才会引起陈青颂这么大情绪波动,于是挤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惨笑继续刺激他道:“我没干什么啊。”

“我什么都没干啊。”

“我只是把他送回了他该回的地方而已,”陈骐挤弄五官,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痛快:“你们永远都见不到了。”

话落,他觉察手腕一松,以为陈青颂感到慌乱控制不住自己了,刚要乘胜追击,肚子上便“嘭”地挨了重重一脚。

他整个人踉跄着往后倒,还没站稳,后脑勺便被人薅起来往地上一撞,他听到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炸开的声音,一股血流瞬间从耳朵眼里冒出来。

陈骐猛翻白眼,手脚剧烈抽搐了下便晕了过去。

陈青颂收起脚,冷着脸一边转身大步朝停车场走,一边迅速给白山打电话。

“过来把陈骐处理干净。”

汽车一路狂飙,陈青颂几乎把油门踩到凹陷,仅用二十分钟就从市中心赶到了郊外那栋木屋,他一把甩上车门朝门口走去,却逐渐发现真的有哪里不对劲。

门口的保镖不翼而飞,锁链也被打开,门大敞着,屋内空空荡荡。

“....妈的。”

陈青颂控制不住地开始手抖,他挨个给那四个保镖打过电话去,无一人接听,不断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冲进屋子查看有没有打斗的迹象。

没有。

他又准备把电话拨给白山,刚低下头,远处传来男人熟悉的吼声。

手机差点从手里掉下去,陈青颂赶快冲出木屋朝着声源奔跑,呼吸急促得比夜风还要呼啸,跑着跑着,直到看到声源画面,他的脚步才逐渐慢了下来。

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息,眼底的霜寒快要结冰,傅承灿就在十米开外的地方跟保镖扭打在一起,每一拳都泄出了这些天积攒的愤怒和委屈,嘴里不时还蹦出几句前所未有的脏话。

陈青颂在原地缓过气来,用手背抹了把额头的汗,才寒着脸一步步走了过去。

到傅承灿身边时,他已经被保镖联手控制住,双手压制身后单膝跪在地上,看见陈青颂之后反抗得更加激烈,一声声不断怒吼:“滚!”

保镖不敢真伤到他,尴尬地看向陈青颂,陈青颂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冲他们反手指了下背后的木屋。

保镖会意,生拉硬扯地将傅承灿带回了木屋里。

三分钟后,“咔嚓”一声,锁链又被重新合上。

傅承灿这次没有被铐起来,进屋之后便继续发泄怒火,铺天盖地的毁灭性殃及了屋内每一件家具,桌椅霹雳哐当地在地上解体,水杯和墙上挂饰毫不客气地朝陈青颂飞过来。

陈青颂偏头一躲,玻璃在脑后的门板上炸开,门外保镖吓得浑身一哆嗦。

怪不得让陈总惦记这么些年,这脾气一般人想忘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