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晕眩。 步子越来越慢,经过一间套房时,里边忽然传出女人销魂的“啊”一声。 陈青颂脚步猛然顿住,死死盯着傅承灿的背影,后者却仿佛司空见惯,悠闲地踱着步子目不斜视地继续往前走。 陈青颂三两步走过去跟上,一把按住傅承灿的肩膀:“房卡给我。” 傅承灿哟了声:“干嘛?这么迫不及待了?” 陈青颂忍气吞声:“我看看是不是双床房。” “进去看呗,”傅承灿指了指斜对面的一间房:“就这间,到了。” 没等陈青颂反应,他走上前把房卡贴上感应器,“嘀”一声,门开了。 然后,陈青颂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 囚笼大床,粉色浴缸,床顶凸面反光镜,以及床上的各种铁、链、金属等束缚用具。 傅承灿往旁边一侧身,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第40章

陈青颂脸色剧变,立马后退了半步。

他咬紧后槽牙,看傅承灿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扒掉一层皮:“耍我?”

“没双床房了,不信你下去问前台。”

傅承灿就这么悠然自得地走了进去,娴熟地按下窗帘开关,屋内光线一点点被吞噬,只余床头一盏幽暗暧昧的紫色氛围灯。

他打开笼罩大床的囚笼,一俯身钻进去,然后用手按了按床垫,习惯性地开始检查软度。

“这床还行,”说着,他又顺手拿起床上的一条皮鞭:“抗操。”

陈青颂就定定站在门外,死活不肯再往里踏进一步,他攥紧手里的书包肩带,沉声说:“我另开一间。”

傅承灿哑然笑了声,不说话,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夹在两指之间,举高给他看。

陈青颂的身份证。

陈青颂第一反应就是冲进去抢回来,脚步一抬又猛然止于半空。

....差点又被牵着鼻子走。

傅承灿这下是真乐了,他夹着身份证招招手,唤狗似的,笑着冲他发出“啾啾”的邀请。

陈青颂冷下脸道:“你别太过分。”

“过分?”傅承灿像听到小孩子的幼稚言语,笑得有些无奈:“说得我都舍不得跟你玩点更过分的东西了。”

“....”

电话是这时候响起来的,傅承灿气定神闲地把身份证又塞回了兜里,按下接听,喂了声。

“你弟好点没?”

周诣那头乱糟糟的,周围人不少:“我有个朋友临时来不了了,伴郎还差一个,你弟有对象没,带出来我见见。”

“他?”傅承灿瞥了眼一脸阴沉相的陈青颂:“别了吧,我弟面瘫,容易冷场。”

“又不是让他敬酒发言,堵门的时候凑个数就行了。”

傅承灿还想给陈青颂争取一下避免当众拉屎的可能性,周诣却接着堵上他嘴道:“行了就这么定了,我这刚忙完,一会儿开车去接你,一块吃个饭。”

忙音嘟嘟,对方挂断了电话。

傅承灿看向陈青颂,他不确定自己手机漏没漏音,试探着问:“你愿意...”

“不愿意。”

“不是,我还没说完呢,你急锤子,”傅承灿觉得好笑:“你穿过西装没?”

陈青颂沉默了下,小时候在演奏厅表演钢琴的时候穿过儿童西装。

“没。”他说。

“这样,你明天穿上西装往台子上站一会儿,就一会儿,今晚上我打地铺,行不行?”

“不行。”

“你也太难伺候了,这不行那不行,你干脆改名叫达咩怪得了。”

傅承灿翻个白眼。

“达咩”两个字配上他翘上天的白眼,莫名有种喜剧的滑稽感,陈青颂看着,忍不住抿了下嘴角。

“我都有点烦你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