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穿得板正,但脸上表情匪里匪气的,像个称霸一方的地痞流氓。 傅承灿瞧着这人眼熟,好像那天晚上在制片人家里聚餐的时候见过,是投资商之一,姓周。

“哈喽。”周诣冲他一挑眉:“睡挺香啊?” 傅承灿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看他偷懒兴师问罪还是自来熟套近乎,反正自己没起床气,于是也非常熟稔地一挑眉,冲他笑了下:“周总?” “记性挺好,喝那么多还记得我姓什么,”周诣胳膊撑在车门上,说:“那天晚上我家里有人等,急着往回赶,没要你联系方式,看你喝酒说话都挺会办事儿的,考不考虑签个经纪公司?” 傅承灿状似惊讶地啊了一声:“你要签我?”

“有兴趣吗?” “当然有,”傅承灿人畜无害地笑笑:“太荣幸了,我正愁没人签呢。” 周诣点点头,递给他一张纸片:“这我名片,微信和手机同号,等会你加一下,我让秘书给你发详细意向。” 他顿了下,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红色的喜帖来:“还有这个,后天我结婚,宾客那桌还有几个空位,我给剧组里的人都发了,你有空没?” “有。”

傅承灿非常好说话地接过喜帖,打开看了一眼:“陈铎....你老婆名挺霸气啊。” 周诣莫名其妙地笑了下:“嗯。” “行,我能再带个人吗?” “没问题,”周诣说:“热闹点好,我对象不爱笑,我就指望人多了他开心点。” “OK。” 收工时陈青颂没有来接他,傅承灿打车回到家,推门进去之后把喜帖往桌上一扔,瘫进沙发里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陈青颂系着围裙端着饭从厨房走出来,把煲好的汤放在桌子上时,余光瞥到旁边的喜帖。 “这什么。”他随口问道。 傅承灿:“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陈青颂:“....” 他又转过身走进厨房继续端菜,傅承灿目光流连过他的屁股,吹了声口哨:“陪我去参加婚礼。” “不去。” 有所顾忌但不明说,傅承灿心里了然,也不戳破,只说:“你在家憋快俩星期了,出去放放风。” “不去。” 傅承灿哦了一声:“那我自己去。” “不行,”陈青颂立马冷下声来:“你别乱跑。” “干嘛,你不放心我啊?”傅承灿哼哼笑起来:“那你陪我去。” 陈青颂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又拉长尾音拖出一句:“好宝宝。” 陈青颂耳根微不可见地一红,憋出的理由有些蹩脚:“你不能去,太远,有事我赶不过去。” “住酒店啊。” 傅承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结婚现场离咱们家八十多公里,不住酒店,睡大街吗?” “酒店”两个字仿佛戳中了陈青颂某个敏感又青涩的神经,在他对那方面微薄而刻板的十八岁印象中,酒店一般都是.... 他嘴唇抿紧,欲言又止,傅承灿好整以暇地抱胸看着他,一语道破:“你不会在幻想咱俩上床吧?” 陈青颂低下头:“没。” “酒店有双床房的,我也就平常玩玩你,不会跟你真发生点什么的,”傅承灿说得一本正经:“你还小,我有数。” 陈青颂别过脸去,不想和他说话了。 “那说好了,陪我去。” 陈青松没再出声,像拒绝,更像默认。 傅承灿嘴角悄无声息地勾起一抹笑,打开手机订房软件,在搜索框里输入“情趣”二字,毫不犹豫地订下了好评度最高的那家主题套房。 第二天早晨出发时,傅承灿起晚了,被陈青颂从床上拖起来穿上衣服,迷迷糊糊地坐上了高铁,抵达酒店时周诣打来电话,问他到了没,傅承灿一边打着哈欠办理入住,一边说:“到了。” “我们在布置婚房,位置我发给你了,要是没事你来帮下忙吧。” 傅承灿想补觉,棱模两可地拒绝道:“再说吧,我弟晕车难受,走不开。” 周诣大方道:“行。” 挂断电话之后接过房卡,傅承灿哼着歌往电梯走,身后陈青颂背着两人简单收拾的一个双肩包,跟着他步入电梯,再踏上走廊,越往深处走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有股香气,很淡,但闻了会让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