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灿没好气的说。

这话一出,陈青颂感觉心头有什么东西软了一下,叹口气,吐出一句:“我打地铺。”

傅承灿光顾着烦气没听清楚:“什么?”

“西装,没穿过,可以试一下,”陈青颂敛下眼帘,低低地说:“地上很凉,我打地铺。”

.......

半小时后,周诣的车停在酒店楼下,傅承灿从大堂走出来,听见车喇叭“嘀”了声。

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来,周诣在驾驶座那边,冲他招手一笑:“这不让停车,跑两步。”

两人视线之间的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人,他没有偏头看傅承灿,直视前玻璃,表情淡淡的。

这人肤色非常白,干净通透,下颚线棱角却又凌厉清晰,穿着一件很简单的纯黑毛衣,白皙颀长的脖颈间隐约可见青色脉管,喉结透着点点微红。

极其惊艳的长相,气质却冷淡沉稳,身板挺直似军警,像座历经过风雨的巍峨深山。

好看是好看,傅承灿承认,但也只一眼便没什么兴趣地挪开了视线。

他不喜欢长得比自己还牛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