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用一种平淡的口吻说:“你把他姐弄死了,你说呢。”
陈骐嘴唇嗫嚅了下,转换话题有些生硬:“你舅舅他这些年挺拼命的,把家里的影视产业又做起来了,他前阵子还问过我有没有你的下落。” 陈青颂莫名笑了声:“那你告诉他我在这啊。”
“过段时间我会告诉他的,”陈骐感觉陈青颂那声笑里带着一种让他不舒服的尽在掌握感,仿佛很轻松就猜到自己的全部小心思一样,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说:“锦优跟你说了吧?家里近期打算往影视投资那块转型,你要是有兴趣的话....”
“我没兴趣。” 陈骐皱了皱眉:“青颂。” “你要是想巴结我舅,别找我,”陈青颂转了转手里的茶杯:“我跟他关系一般,他不骂我是克星就不错了。” “那是以前,你舅他这些年也惦记着你,你知道的,你舅和那个男人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就算把林家又振兴起来,传宗接代继承家产这事儿也不会轮到他。” “轮得到我?”陈青颂眼皮一掀,看着他:“你把我当傻逼吗。” 陈骐脸色一凛:“好好说话。” “我舅喜欢男人和喜欢钱冲突吗,他四处找我,是真的想找接班人还是找个卖命顶事儿的傀儡,你比我清楚,他想利用我,你也打算利用我,我人就一个,你俩商量好了再他妈来骚扰我的生活成吗?” 陈青颂把茶杯往桌上一甩,站了起来,陈骐在身后拉住他胳膊,怒音警告道:“你不把我当回事儿没关系,我确实欠你们母子的,我承认,但是你舅做人做事什么风格,你知道的。” “他为了那个男人,有的是方法逼你回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他你在我这儿?” 陈青颂点点头,蓦地从茶几上拿起他的手机,毫不客气地砸在他脸上:“打。” 陈骐被砸得脸偏向一边,眼中阴云密布,胸口忍耐地剧烈起伏。 陈青颂厉声:“打!” 陈骐被他激得失去理智,哆哆嗦嗦捡起手机就要打过去,陈青颂劈手夺过,二话没说当着他面直接把手机“嘭”地砸到了墙上。 他一把抓起陈骐的衣领,让他整个人脚尖离地,死死逼视着他:“我就说这一遍,陈骐,我到现在没弄死你是因为你不配让我下半辈子蹲监狱,求人办事就拿出点态度来,谁教你演戏演一半跟我大呼小叫的,想让我替你搭线谈合作,可以啊,现在趴地上叫我声爹,我赏你两巴掌,高兴了就考虑。” 陈骐挣扎着从他手里拽出衣领,用仅存最后一丝理智控制自己不要动手,他低骂了声,陈青颂转了转酸痛的手腕,撂下一句“别再他妈来烦我”,转身离开了书房。 傅承灿从澜庭酒会回到旅馆之后就一直在睡大觉,他喝了太多酒,脑袋昏昏沉沉,醉得不省人事。 迷蒙间听到枕边手机振动,他懒得搭理,把被子蒙过脸继续睡,结果对方异常执着地打来一遍又一遍。
傅承灿这才接了,没看来电人,头疼又困倦:“谁啊。” “我。” 熟悉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电流加持下扩音般的磁性。 傅承灿顿时醒了大半。 他这边响起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窝在被窝里,声调懒倦又隐含笑意:“干嘛。” “你,”陈青颂顿了下,似乎在措辞:“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 陈青颂立刻否认:“没。” “那不回去,”傅承灿伸了个懒腰,说:“挂了,你继续偷人去吧。” 陈青颂没听清:“偷什么?”
“人,男人,”傅承灿耐心跟他解释:“就是上次用你手机接我电话那个。” “那是...”
陈青颂把“我弟”两个字又咽了回去。 他突如其来的沉默和迟疑让傅承灿越发肯定,傅承灿啧了一声,倒是没什么太大心理感触,就是隐隐有种自己家被陌生人入侵的反感和膈应。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也都没舍得挂电话,半晌,率先开口的是陈青颂。 他说:“你回来吧。” “嗯?”傅承灿不明所以:“我在这儿拍戏。” “我知道,你回来吧。” 傅承灿不知道他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