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大约是感激贺楼那晚伸以援脚,钟长老最是恩怨分明的人,几日前便压着钟铭道谢,钟铭倒也不是完全不懂事,可临了话到嘴边,总觉得矫情,死活说不出口,一拖拖到现在。

钟长老下最后通牒,“至多今晚,再磨蹭老子替你去说。”

钟铭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他都是半个大人了,哪有家里长辈替他道谢的道理,显得他多不成熟似的。

“不就是道个谢,要你天天耳提面命,我又不是不乐意,行了知道了!”钟铭不耐烦地道。

他提步就走,离开时不小心与树后的唐书看个对眼,还凶狠地朝唐书甩了个脸色。

唐书啧啧啧地看着他走远,扭头就给贺楼上眼药。

当天晚上,贺楼去仙尊那蹭被褥,唐书便在贺楼空荡荡的床头发现一张信纸,信纸简陋折叠着,没有封装,更不谈火漆,被烛光一透,便能明显地看到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