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拿起来时还奇怪,“谁写的?莫不是情书吧?飞燕弟子里也没有女修啊……”
然后他拎着端详一下,正要出门喊贺楼,冷不丁瞥到落款的地方,影影绰绰映照出「钟铭」二字。
唐书当即一拍大腿,谨慎起来!
这哪会是情书,必定是宣战书!
他跟陆百川信誓旦旦:“今天下午他才因为贺楼被钟长老训斥,肯定怀恨在心!说不定想将贺楼骗出去,如此这般痛殴一顿!贺楼没有灵力,必定无力反抗,若是麻袋一套,他连证据都没有!岂不是吃哑巴亏!”
说着,他便要展开信纸,为贺楼提前审核一番,“这不要脸的,竟跟一个毫无灵力之人宣战……”
陆百川看他百无禁忌,连忙拦了一把,不敢苟同:“别莽撞,万一不是钟铭写的,真是情书呢?”
唐书确信:“我看到了钟铭二字!我发誓!”
陆百川不是很相信他的眼神。
唐书:“好吧我也不是很确定,那这样,我稍微展开一点点,如果落款不是钟铭,我立刻就阖上,转头就叫贺楼来,怎么样?”
这尚能行,陆百川勉强道:“随你。”
然后唐书展开一角,龙飞凤舞的钟铭二字映入眼帘。
“嗨呀!”唐书振奋起来,振振有词地展开信纸:“我就说,我就说是钟铭那小子心地不纯”
他粗略扫了两眼,倏而哑火。
陆百川诧异:“怎么了?真是战书?”
唐书僵在原地,讪讪地合起掌中信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陆百川看他神态怪异,活像被吓得不轻,忙将信纸抢过来,“他不至于弄些什么晦气东西诅咒贺楼吧”
唐书没来得及阻止,陆百川扫量两眼,也失了声。
然后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唐书:“这……”
陆百川:“这……”
信上的内容,倒说不上多惊人,言辞语句也很符合钟铭一贯的风格,只是话题比较隐私,扫一眼就知道不是他们应该看的。
钟铭在信纸上跟贺楼道谢、道歉,一件事一件事罗列得十分清楚,用词谈不上感人肺腑,但也十分真诚。
唐书结结巴巴:“放、放、放放回去,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陆百川也很是狼狈,两人捧着信纸手忙脚乱地叠好,慌乱下撞翻床头的烛台,差点点燃被褥,又是一阵惊慌失措,一个不留神信纸就从手中飘走,等回过神时,信纸烧得只剩下一个白角。
这还是他们奋力抢救出来的。
唐书举着那个毫无一字的白角,悲痛道:“贺楼会因为这件事讨厌我吗?”
陆百川冷静道:“不会,但钟铭会杀了我们。”
唐书自知理亏,不敢多言,坐在地上默默垂泪。
“坏了!”陆百川忽然想起什么,“我看那信末尾,钟铭好似说,要跟贺楼结为异性兄弟!不回答就是默认!”
唐书没看后面,听闻此言一阵茫然,“他、万一贺楼没看见信,牛不喝水硬按头啊……”
钟铭是个逻辑鬼才。
他羞于当面向贺楼致谢,又觉得纸上寥寥数言分量不足,自认比贺楼大些,他的报恩方式是你救我一次,我们结为异姓兄弟,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兄长都会罩着你。
陆百川惊鸿一瞥,当时不觉得,此刻反应过来,简直离谱得牙疼。两人商榷一番,对了一下各自看到的内容,大致将整封信件内容拼凑完整,预备尽快告知贺楼。
但是贺楼一直跟扶摇仙尊黏在一块儿,两人跟年糕似的,分都分不开。
是以只好半夜叨扰。
没成想还是惊动了仙尊。
陆百川尽量平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