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
林深嗅到对方须后水残存的雪松气息,混着昨夜沾染的硝烟味那是陈雪燃烧的灯塔在视网膜烙下的焦痕。
他的拇指抚过云澈腕间淡青血管,那里跳动着他们共同见证的、所有未亡人的心跳。
"等找到陈雪......"云澈的叹息被撞碎在突如其来的拥抱里。
林深的手掌贴住他后颈的弧度,如同捧住鹭岛最易碎的贝壳。
晨光中浮尘翩跹,像无数未拆封的颜料管在爆裂前最后的克制。
楼下的老座钟突然敲响,惊起檐角白鹭。
云澈的唇擦过林深耳际时,带起三十八圈年轮里积攒的飓风:"那天你在图书馆踮脚取《拜伦诗选》,后腰露出一寸皮肤......"
后半句被浪声吞没,化作衬衫第二颗纽扣的震颤。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撕裂晨雾。
陈雨的短信在屏幕上跳动:"她在东崖灯塔。"
陈雪找到后,闹剧也落幕了。
七天后在旧码头,他们撞见陈雪正在涂鸦,这次相遇这么出乎意外。
褪成粉橙的头发扎成丸子头,露出的后颈布满晒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