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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笔画到腕骨时,远处雪山忽然传来雪崩的轰鸣,千百年来凝固的冰雪化作奔腾的乐符。
当《追梦赤子心》的旋律再次响起,林深在渐暗的天光中眯起眼。
那把旧吉他躺在格桑怀里,藏袍的朱红镶边覆盖了琴身上所有伤口,恍若朝霞浸染雪峰。
而林深笔记本里未写完的半句歌词,正被晚风悄悄填满
"鹰笛吹散迷雾时,琴弦上会结出新的冰凌花"。
歌声在高原的风中飘荡,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仿佛在为这段旅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也为新的旅程拉开序幕。
林深和云澈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格桑的歌声,悠扬而坚定。
他们知道,这个少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他的歌声,将会像高原上的风一样,吹遍每一个角落,温暖每一颗追梦的心。
从那以后,格桑的歌声传得更远了。他不仅成了西藏家喻户晓的歌手,也成了无数追梦人的精神象征。
他的故事被写进了书里,被拍成了纪录片,甚至被编成了民歌,在高原上代代传唱。
格桑从未忘记自己的根。
那件褪色的藏袍肩头磨出了毛边,却依然带着青稞酒与酥油茶的香气,针脚里藏着母亲在油灯下缝补时的咳嗽声。
每年夏至未至,他便收拾行囊,沿着记忆中的褶皱返回高原。
没有聚光灯与镜头,只有牦牛铃铛在风里摇晃,羊群踏过碎石时腾起的尘烟裹住他的裤脚。
他赶着羊翻越两座山,途中会经过一块形似转经筒的巨石十二岁那年,他曾在石缝间藏过一只漏气的足球,如今那里只余几簇倔强的格桑花,在缺氧的风里轻轻点头。
放牧时,他总爱躺在水草丰美的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