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克制不住……所以就想了个法子,让自己睡不下去。”

她黑亮的眼睛瞅着他,惴惴不安道:“我是不是又想了个笨法子?我也没有办法,脑袋它想不出更好的来了。”

原来她没有忘记方才的事。

她面上看不出丝毫芥蒂与不悦,并非是忘记了矛盾,而是十分好哄。只要她自己待上片刻,所有委屈便都能过去。他甚至还没有去哄,她就已经和他“和好如初”。

亏得他回来的路上,还在心里默默地将谢徽的信里那些花言巧语反复背诵了几遍,打算用来哄人,结果竟毫无用武之地。

沈昭予一手被她抱着,便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确实没教过你这样的学生,难免乱了方寸。”

这么愚笨的人,他素来理都懒得理,他耐心本就极少,脾性又急躁,断做不来为人师表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