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放脚下踩的,是以谈起来这事,皆是不屑鄙夷。

“员外郎那个妾室,还嚼人家姑娘的舌头,说她生不出儿子,我呸,成婚三月,那小子有几日是留宿在房里的?我听他家小厮说,就差在外头安家,能怀孕就有鬼了。”

直到那一桌人说够闲言,勾肩搭背,一齐散去,宋星糖仍是一副沉思状,手摸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言婉看天色不早,便要送她归家。

出门时,与两位姑娘擦肩而过。

宋星糖忽然叫住言婉:“他们方才说她说不出孩子,是因为员外郎的儿子不留宿的缘故?因为他们也不圆房吗?”

这个“也”字,叫言婉额角一跳,脸色发红,用帕子遮脸跑了。

那两位姑娘闻言脸色一沉,阴恻恻地朝宋星糖看过来。

宋星糖对周遭的视线格外迟钝,她一心都是方才听到的事。

她一边追着言婉出去,一边问:“他们怎么不圆房呢?果然夫妻之间不圆房,迟早要出事的吧?言姐姐你等等我呀――”

“……”

白日听说了故事,宋星糖郁闷一晚上。

她把故事讲给婢女们听,大家都无法与她感同身受。

因为首先,大家都知道,怀王殿下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从前未有、以后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外室,更别提私生子。

其次,怀王殿下没有宠妾灭妻的父亲,先帝早就死了,不会找上她的父亲让两人和离。

最后一点,大家默不作声地都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