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员外郎的儿

子嫌弃发妻,夜夜在外室屋里留宿。

可怀王殿下却是恨不得夜夜都和宋星糖挤在一个榻上睡觉。

不过鉴于怀王总趁着半夜三更偷摸进闺房,所以谁也不敢背着他把事说穿。

宋星糖见无人理解自己,心中更是难过。

她是个认死理且固执的人,一旦认定某事,就会钻牛角尖。

赵鱼对她的欺骗,让她始终缺乏安全感。

她有时梦里会梦到,其实根本没有“赵鱼”这个人,一切都是她的妄想,是她太想要守护住阿娘的东西,于绝望之中生出的幻象。

她害怕他是假的。

更害怕他到现在,还是假的。

宋星糖叹了口气,趴在榻上,心不在焉地翻看着话本。

还是得把这个房圆上。

只是这事办起来,太难。

宋星糖柳眉微蹙,苦思对策。

想了小半个时辰,没想出来,累了。

她翻了个身,肩膀底下被什么东西硌着。侧过头,翻出来一瞧。

咦?秘戏图?

倒是有些日子没看过了。

宋星糖猛然想起来那晚,他对她做的……

真奇怪,她的记性一直不好,可此刻她的脑袋里,却清晰地浮现男人的每一个动作与神态。

她的脸颊慢慢染上一层绯红,赧然地咬住唇瓣,望着那本册子。

半晌,朝它伸出了手。

多读读,兴许就有法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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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法子就回去把陈年案卷都读一遍,别跟本王说兹事体大动不得,你动不得他们,就不怕本王把你的乌纱帽摘了?”

“两日时间,再找不出对策,就滚蛋。”

怀王殿下带着一身火气出宫,没有乘轿,骑了一匹快马往家赶。

到王府时,已过四更。

沈昭予站在院里,望着漫天繁星,心里感叹了声‘真好’。

这要是在宋府,下值得都算早了。

他轻车熟路地潜入闺房,一众暗卫习以为常地选择性眼瞎。

往日一进门,能听到女孩绵长而平缓的呼吸声,今日……

沈昭予站在门口,眉头紧皱。

呼吸急促而不稳,有时甚至停了几息,时快时慢,时有时无。

做噩梦了?

沈昭予快步迈入内室,一眼就瞧见床帐内隐隐有绿光传出,十分诡异。

沈昭予:?

她怎么又把夜明珠抱上床了?

几步到近前,撩开帐子,看到被子下隆起一个小山丘,里头一坨不明物受惊般地抖了抖。

而后紧接着一阵“天翻地动”,小山丘慌乱地左拱右挪,听得‘哎哟’一声,成功把自己绊倒了。

在床上也能摔,真服了她。

沈昭予沉着脸,一把将被子掀开,从里头抖出来一人。

只见女子以跪伏的姿势蜷在榻上,怀里的夜明珠发出惨淡的绿光,映在女子莹白的小脸上,绿中泛着……红?

怎么会是红的?一定是他看错了。

沈昭予摸了摸莫名加快的心脏,无奈道:“大半夜的,准备吓唬谁啊?”

宋星糖目光慌乱,嗓音带着惊吓后的紧张,颤颤巍巍道:“你、你才是,夜半闯入吓着我,还倒打一耙!”

沈昭予刑讯无数,见过的人比她吃过的甜糕还多,他眸子微眯,“你不睡觉,在作甚?”

一边说,一边四处扫视。

“我我我我能做什么?我……看书啊……”

说着,把手里的书往身后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