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这般轩昂…便是此刻去见你父王,母妃也能说一句‘无愧李家列祖’了。”

原是从没想过,能在有生之年再触到这温热的血肉之躯。

李承渊闭目长舒一口气,却仍是喉间发紧,声音颤抖得几乎破碎:

“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您且细细说与我听…”

他不敢去想“行刺”二字背后的代价。

更不敢看自己母妃眼底早已打定的死志:“可有转圜余地?求您…莫要再丢下儿臣。”

王妃拂袖行至门边,只见花婆正坐在月洞门内摘着晒干的紫苏。

阿雅立在院内舞剑,恍若在为不知何时会来的血光奏曲。

沈知意望着头顶彩画,只觉这西域风格的穹顶晃得人眼晕。

她怔怔盯着垂落的纱幔,忽觉此刻若能沉沉睡去,或许再睁眼时,仍能在青洲官媒衙署的闺房?

若生来聋哑该多好…

这样便不用听见那些淬了毒的真相,不用看见李承渊眼底碎了又碎的光。

更不用在这盘根错节的恩怨里,做一枚不知该落向何方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