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谢榕屿玉骨扇扫开挤来的人群,“甜吗?本世子可比糖甜...”

话音未落,沈知意忽然拽着他挤进傀儡戏棚子。三尺红台上,青衣木偶正唱着《凤求凰》,她望着傀儡师翻飞的牵线手指:“世子看这戏文,司马相如若非当垆卖酒...”

“本世子宁做牵线人。”谢榕屿忽然握住她欲指戏台的手,“执子之手...”

“让让!让让!”喷火艺人突然闯进场子,烈焰惊得人群四散。沈知意踉跄后退,撞进谢榕屿泛着沉香的怀抱。他护着她退到灯柱后时,紫锦袖口被火舌燎出焦痕。

“受伤了?”沈知意扯过他手腕查看,“既来这热闹之地,还要穿得这般隆重?”

谢榕屿却将烧焦的袖口晃了晃:“这衣服就是小爷我的常服。小知意若心疼,不妨...”

“两位贵人买盏河灯吧!”卖灯老妪适时打断,竹篮里莲花灯晃着暖光。

沈知意蹲下身挑灯时,指尖一顿,河灯纸面映出她微颤的睫毛:“世子可知真正的倾慕...”

谢榕屿望着她发间晃动的青玉步摇,低声道:“你怎知我不懂倾慕?”

“是知晓她喜甜却畏寒,于是搜罗四海蜜糖,是见不得她为旁人涉险,宁烧蟒袍挡灾。”他忽然摘下玉冠,“更是愿舍了风流名声,求个棋逢对手。”

而此时的沈知意早已一手拿着糖画,一手提着河灯退回到糖画摊子前。

谢榕屿戴回玉冠,在人群攒动中挤过来。突然他眼睛瞪得溜圆,嘴上似在叫骂着。

沈知意后退半步,循着谢榕屿的眼神在转身时撞上青玉冷光。

李承渊握着鎏金簪立在胭脂铺前,玄色锦袍被暖黄灯笼镀了层金边,惊得糖浆滴在她七品鱼袋上。

苏婉柔突然从茜纱后闪出,踮脚要将海棠绢花别在他襟前:“渊哥哥定是给我挑的簪子...”玄色衣袖倏地避开,绢花轻飘飘落在沈知意溅了糖浆的官靴旁。

鎏金护甲勾住鱼袋丝绦的刹那,沈知意已旋身捏住苏婉柔手腕:“苏小姐这招'天女散花',那赵玉颜定是曾言传身教。”指尖在苏婉柔脉门轻轻一压,“这金丝绦用的是江南云锦,每根丝值三钱银子。”

“妹妹好大的官威。”苏婉柔甩开手后退,浮光锦披帛扫翻糖画摊的竹签筒。谢榕屿踏碎满地糖渣:“苏小姐这力道,镖局该聘您当趟子手。”

李承渊剑鞘突然横在两人之间,将手中的鎏金簪递到沈知意眼前:“赔你的金丝绦。”

簪头青鸟衔着的玉铃铛与她官袍禁步撞出清响,沈知意尚未开口,谢榕屿的玉骨扇已率先将其挑起:“小知意升了七品,自当配前朝凤尾纹。可比某些人的青玉值钱。”

杂耍班子的铜锣声骤然炸响,火流星拖着赤红尾焰窜向人群。沈知意拽着惊惶的稚童后退,官袍却被挤得贴在李承渊的衣襟上。

苏婉柔尖叫着扑来,李承渊剑穗突然缠住沈知意手腕,带着她旋身避开汹涌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