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许久。乔依洋向他讲大学时他勤工俭学穷游的经历,讲他刚工作时遇到的傻逼老板同事,讲他出柜时爸妈是如何暴怒地把他赶出家门。傅宴安向乔依洋讲爸爸过世时他的绝望,一个人出国时的孤独,讲他的感情,讲他的迷茫。

两人都喝多了,说到激动时,仿佛又回到学生时代,丝毫不顾面子地抱在一起痛哭。乔依洋搂着他,哭着道:“安仔,你不知道我能再见到你有多高兴,我好后悔,后悔自己当时自己没有……”

没有什么?

傅宴安没听清楚。

深夜他醉醺醺地回到家,别墅仍旧灯火通明,谢随歌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那部简单的情景剧男人不知道看多少遍了,台词傅宴安都能背下来,谢随歌却还是能兴致勃勃地反复观看。

小花见到他回来,从谢随歌怀里跳下来找他蹭蹭,傅宴安蹲下摸它,小花却仿佛嗅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儿,冲他哈气,挥舞小爪子不让他碰。

“小花,干什么呢。”谢随歌从沙发起身,把凶巴巴的小花从地上抱起来。

傅宴安出国后,小花便一直是谢随歌来喂养,慢慢和男人的关系比跟他还亲近,傅宴安看着小花趴在谢随歌的怀里,抬头蹭谢随歌的脸,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你抽烟了?”谢随歌摸了摸小花乱拱的脑袋,挑眉问。

“没有啊。”听到男人这么说,傅宴安也嗅了嗅自己的袖子,才想起来,“哦,我今天遇到了以前的老同学,他抽烟,可能一起吃饭时染上味儿了。”

“哦。”

他这样回答,男人便没再多问,抱着猫转身往楼上卧室走,嫌弃道:“身上都是酒味儿,臭死了,你赶紧洗洗睡吧。”

傅宴安脑子晕乎乎的,嗯了一声,随手拿起遥控器去关了还在播放的电视。

番外小王子与玫瑰花(中)

自那以后,乔依洋经常约他。他们本来就是好哥们,有很多相同的兴趣。两人一起打网球,游泳,登山。

这些运动傅宴安以前也都喊过谢随歌和他做,但谢随歌往往都拒绝了,除了做爱和出去玩,男人几乎都不怎么动。他讨厌出汗。

和乔依洋在一起,傅宴安每次都能玩得很尽兴。乔依洋成熟了许多,时刻都照顾着他的感受。他们关系很快又恢复到高中那样亲密。

一个周末,男人邀请到他到自己公寓体验他新买的游戏,傅宴安就过去了。他们两个像高中时那样坐在地毯上打电玩,嘻嘻哈哈地过了一下午。晚上乔依洋亲自下厨,还开了瓶红酒。

傅宴安不胜酒力,很快脸颊发烫,泛起微醺的红晕,眼神迷离。

屋内闷热,乔依洋去打开窗户通风,他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不是很大,但乔依洋回来后就坐到了他身旁,男人小心翼翼地抱住他,说外面下雨了,今晚他要留下来吗?

时隔八年,他们都变了许多,可乔依洋身上依旧有那种年轻迷人的气质,那是他的青春,是他懵懂酸涩的初恋。在酒精催化的作用下,傅宴安没有拒绝。他点着头说好,又迷迷糊糊地抱住乔依洋,说困,想睡觉。

他和乔依洋像两个莽撞的孩子一样生疏地接吻,亲热地拥抱。乔依洋抚摸着他的身体,手握住他的鸡巴撸动,很快挑起他的欲望,又埋头为他口交。

傅宴安双腿大开地坐在床上,手抓着男人的头发,迷蒙地喘息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