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安红着眼眶,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朋友。

“你并不快乐。”Joe道,俊丽的脸庞缓缓靠近他,嘴唇贴上他的唇,“或许你可以找其他人试试,展开一段新的,健康的恋情。”

那个晚上他和Joe接吻了,或者做了更多。

傅宴安记不清了,他醉得太厉害,竟然觉得Joe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他和谢随歌实在太久没见面,他不知道谢随歌在国内都做了什么。虽然男人答应过他不再滥交,但没有他在旁边整日监督,男人会不会又恢复那种放荡的本性,到处发骚勾人上床。

只要想到有这种可能,他就恨不得拿个玻璃罩子将谢随歌关起来,囚在别墅里只供他欣赏。

但他狠不下心。

他终究是没能继承傅朔的果决冷酷,他是在国王庇护长大的天真纯洁的小王子,纵使被玫瑰一次次刺伤,也依旧真心爱着这朵美丽动人的花。

可那伤痕又是真切存在的,一次次的伤害令他的心千疮百孔,最终小王子还是痛苦而悲伤地离开了他的玫瑰花。

在Joe到浴室洗漱时,傅宴安红肿着眼皮坐在床上愣了半天,才拿起来手机,给谢随歌发消息:“谢随歌,我又谈恋爱了。”

过了整整一天,男人终于回复了他:“嗯,做爱记得戴套。”

放暑假的时候,Joe还随他回国了一次。两人在家里歇了几天,Joe就兴冲冲地催促他快点开始国内游计划。他问谢随歌要不要一起去,男人表示没什么兴趣,他们两个自己去玩就行了。

五年过去了,谢随歌的外表距离他第一次见到男人那时相比却没什么变化,依旧容貌艳丽,皮肤白皙。可傅宴安却觉得他变了,五年的富裕闲散生活,让男人眼眸里的欲望消淡了许多。他穿着宽松的睡衣,怀里抱着小花,懒洋洋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起来就像一个性情温和的长辈,谁能想到他以前滥交又嗑药,背着丈夫和自己继子不干不净的上床。

傅宴安和Joe交往了一年多,两人因为Joe需要出国读博分手了,之后几年他又陆陆续续谈了几个对象,但都时间不长,后来学业越来越重,傅宴安便没有再跟别人交往。

拿到博士学位后,傅宴安回了国,接管了傅朔一直为他留着的公司,在一次商务合作中,他居然又见到了乔依洋。

两人原本关系那么铁,在高中分别之后却因为各种原因,彼此都没怎么联系过。

乔依洋看见他后明显愣了一下,会议结束后,男人便主动过来和他交谈。

乔依洋本科后就出来工作了,现在混得不错,会议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的,看起来很有高冷精英风范,却私下一开口就原形毕露:“安仔,你穿西装的样子笑死我了,跟相扑手穿公主裙似的。”

傅宴安抬手就往他脑袋上糊了一巴掌:“难道不是帅吗?啊?!快夸哥帅!”

“帅帅帅帅!”乔依洋笑着道,就像高中时候一样,手臂勾住他肩膀,“我家安仔最帅了!”

“这还差不多。”傅宴安哼道。

他本来今天都没打算上班,纯粹是不想呆在家里和谢随歌一样摆烂,才打起精神过来开会,没想到竟然能碰到乔依洋,也算意外之喜了。

乔依洋热情地约他一起吃饭叙旧。

此时他们已经都不是小孩子了,傅宴安看见乔依洋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现在回想高中,傅宴安才发现当时的他有多迟钝,那么多明晃晃的心意,他却丝毫没有接收到,还在两人刚交往时就可耻地背叛了男生。

男人毕竟是他初恋,纵使乔依洋不主动提起,傅宴安心里也会起生起些波澜。他本来就一直都对乔依洋心怀愧疚,自然同意。

他们